【我那些可笑的温柔和体贴,全部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给了一个让我念念不忘,却根本不爱我的男人。】
“嘶…疼疼疼疼疼!”姚星辰微微张着嘴,拧着眉头,五官褶皱在一起,圆润的脸庞红扑扑的,阳光照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好看。
廖英红拿着汤匙,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马上要生了,舌头怎么弄了这么大个泡,口腔也溃疡了,可怎么好…来,金银花冲水,你喝两口。”
“妈我不想喝,嘴好疼啊…”
“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人了,怎么吃个橙子还能咬到自己的舌头?”
姚星辰捂着嘴,郁闷的推开那一碗金银花,不停的往嘴里吸凉气。
陆立风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像是咒语一样,让人心慌。
我喜欢你啊…
他的眼神真真切切的倒映在她的眼中,手里的橙子送过来,温温柔柔的,带着暧昧的宠溺。
姚星辰望向窗外,忽然回过神来,看着廖英红,问道:“妈,你说,一个人心里能够同时装下两个人吗?”
廖英红被她突然的感性弄得一滞,笑容收了起来:“小赤佬,你老实讲,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池穆?”
姚星辰搓了搓手心,低下头,语气中有些挫败感流露:“我对他好,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种感觉甚至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可是遇见陆立风之后,有另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妈,为什么我这么花心呢?感觉自己爱上了陆立风,又心疼池穆。对两个人都有罪恶感。”
廖英红很少见女儿这么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谈感情的话题,便很认真的审视着她的眼睛。
“那除了陆立风,还有别人让你这样过吗?”
姚星辰想了想,肖逸么?
没有,对于肖逸,更多的是歉疚,就好像有一个人在你困难的时候,送了你好多贵重的礼物,而你却一贫如洗,什么都给不了他。
她摇摇头:“没有。”
廖英红撇撇嘴:“那你就不算花心。陆立风的确是个惹人爱的男人,能够拥有他,是你的运气好,用现在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你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人。”
姚星辰低下头,抿起嘴笑了。
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想要拼命珍惜的冲动。
珍惜现在舒服而甜蜜的感觉,珍惜她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够遇见的他。
廖英红看着女儿幸福的样子,表情有些舒缓,却也掺杂着担忧:“囡囡,妈妈跟你讲,不要犹豫,不要给自己设问题,爱谁就爱谁,女人心里不能同时装着两个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爸爸呢?你对爸爸不还是一样?”时隔多年,姚星辰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小时候她总是觉得,父母之间,父亲永远是主动的那一个,母亲在他面前,骄傲的像个公主,是他口中事事依着的“大小姐”,她把最任性、最世俗的一面展现在爸爸面前。
她不会做饭,就让父亲去做,她见到带毛的猫狗会大嚷大叫,父亲就会扬言要吃了它们,在父亲面前,她就算是全世界最刁蛮任性,最矫情无礼的女人,也不担心他会离开自己。
而母亲在陆建林面前,却是另一副样子。知性,婉约,永远穿着“陆建林喜欢的类型”的外衣。有一次去陆建林家做客的时候,姚星辰说妈妈不会做饭,年轻的廖英红气得在桌子下面直踩她的脚。
“姚堡生啊…”廖英红的目光突然放了好远:“我现在都不敢想他,一想到他,就会觉得,这世界好无聊,好无趣啊…”
曾经有那么有趣的人,每天逗自己开心,又那么突然的就离开了,感觉像是一场翔实的梦。
姚星辰嘟起嘴,鼻子微酸,看着她。
廖英红每次提到父亲的时候,或是回忆起往事的时候,都会坐在那里,身子微微的左右摇晃,眼底雾蒙蒙的,像是封住了什么。
“我以前跟他在一起啊,看着他邋遢的样子,看着他吃饭时狼吞虎咽的面容,我就发愁,我跟自己说,这不是我喜欢的男人啊,这么矮,这么没有气质…你知道吗?我跟他第一次看泰坦尼克号的时候,结尾我哭的稀里哗啦,他的呼噜震天响,从电影院出来我问他,姚堡生,我们看了什么电影呀?他说不记得了,好像叫什么大船…呵呵,”廖英红摇摇头,怀念的笑了:“后来我又经常安慰自己,算了啊,孩子都这么大了,将就过吧!”
姚星辰挺着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廖英红接着说:“后来他走了,剩我一个人了,我没有一天,不责怪自己,为什么他邋遢的时候,没有给他洗洗衣裳,为什么他狼吞虎咽的时候,没有给他递过一杯温水。我那些可笑的温柔和体贴,全部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给了一个让我念念不忘,却根本不爱我的男人。”
姚星辰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她。
廖英红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结婚的那天,我给陆建林打电话商量婚礼的事,他们家里可能没有人,听了好久的忙音也没人接,我就一直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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