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乍见顾氏的模样当即心中便是一惊,全然不知顾氏究竟为何是这幅惊惶凄惨的模样。
待听了顾氏的哭诉之后,石氏便沉默了。
顾氏见石氏不说话,便怕石氏犹豫,便又哭道:“太子妃,您若是不帮奴才,凌普这关就过不去了,若是他过不去,只怕会连累太子爷啊!奴才是没处去筹齐银子了,还请太子妃可怜奴才,帮一帮奴才吧!不然的话,凌普他这条命就没了啊!”
“奴才知道这是凌普一人的过错,让太子妃来替奴才们收场是奴才们的罪过,可是,事已至此,奴才在家时,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也还是要解决了这件事,否则的话,若是八贝勒查出来,又捅到万岁爷那里,奴才们可真就是性命不保了呀!”
顾氏哭得很动情,石氏却一直都是沉默的盯着顾氏瞧,等顾氏哭够了,再不开口的时候,石氏才开了口:“嬷嬷,这件事太大,我恐怕是不能做主的。还是请嬷嬷等着,我去请太子爷来跟嬷嬷说话。”
石氏并非拿不出这三十万两银子来,就是向娘家张口再腾挪一番她自己的嫁妆银钱,或者还是有的,只是,她并不想都拿出来。正如她自己所言,这件事牵涉太大,她不能瞒着胤礽做这样的事情,她觉得,说到底,凌普是胤礽的乳公,这件事胤礽是应当知道的。
“若是太子爷同意,我立时便挪银子替嬷嬷补齐亏空。”
顾氏自然是不肯此事被胤礽知道的,可听石氏如此说了,顾氏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胤礽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帮他们一把。
胤礽得知凌普这事后,对顾氏的哭诉比石氏的反应还要冷漠些。
他看着顾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嬷嬷,凌普任内务府总管那年,我就告诫过你们,内库帑银尤为重要,不可轻动,其中账目更是要清清白白的,不可有丝毫的错处。往后这些年,我也不止一次的嘱咐过你们,要你们谨慎小心。可是结果呢,凌普还是惹出这祸事来了。贪赌欠债,挪用内库帑银去还债,你们真是叫我大大的开了眼界了!”
顾氏又哭:“太子爷,凌普已然知道错了,还求您帮凌普过了这关吧!若是凌普这事儿叫皇上知道了,凌普这一条命死不足惜,可是却会连累太子爷的啊!”
“你们如今倒是知道会连累我了?当初滥赌借债之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胤礽冷笑道,“嬷嬷,这亏空与我无关,我是不会替凌普补齐的。再则,即便我把这亏空补齐了,这亏空的账目还是存在的,如今凌普已不是内务府总管了,八阿哥若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岂会放过我?到时候,皇阿玛少不得会知道,若是质问我为何还了这亏空,你让我如何开口?”
胤礽心里清楚得很,这亏空不管他还是不还,这牵扯又是躲不过去的了。要是还了,胤禩又素来是个有野心的,发现之后决计不会替他隐瞒,这笔账将来在康熙跟前,更是说不清了。
听胤礽提起八阿哥,顾氏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方才胤礽拒绝她,她已感到万般绝望,想到凌普往后的处境,身子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一切都被看在胤礽眼中。
胤礽心中本有疑惑,这一瞧,心中疑惑便更深了。
不再与顾氏说话,胤礽直接道:“去把凌普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凌普见到胤礽时,已是羞愧难当了,内疚愧悔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对着胤礽猛磕头请罪。
胤礽望着凌普,冷冷问道:“八阿哥是不是已找过你了?”
凌普不敢答,听见这话,身子却是一抖。
胤礽看见顾氏和凌普都是这等反应,心下便已了然:“你不回答,那么我就当你默认了。难怪当初你在任时不思补齐亏空的帑银。如今八阿哥接任了内务府总管,你却又这般着急的跑来求我。想来,你不是怕八阿哥发现了,而是,八阿哥已经发现了吧?”
“太子爷明鉴。”
凌普所遇之事被胤礽说破,心中异常忐忑的凌普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深知顾氏所言若是叫太子爷知道了的话,那些话是瞒不过太子爷的,真实的情况必然会被太子爷所猜出。
“既然太子爷如此问了,奴才是不敢再瞒着太子爷的,奴才这就把实情都告诉给太子爷知道!”
凌普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跟胤礽说了一遍,才道,“八贝勒威胁奴才,要奴才陷害太子爷,奴才不肯,因此只能来寻太子妃帮忙,奴才既不肯丢了自己的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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