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
没有了杨知非,她还是立志要做参天大树的李芳草。
杨万晖扭头看着头也不回,脊背削薄挺直的纤细身影在肃杀萧瑟的西北大地中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收起了李芳草写的信,喊了司机和警卫员过来,开车去接杨知非。
杨知非在门口等的有点着急,正打算先去找李芳草的时候,杨万晖一行人过来了。
“上车。”杨万晖简短的说道。
杨知非钻进后座,将行李放在脚下,问道:“爸,你们去哪了?”
眼看司机一脚油门要去小王庄相反的方向,杨知非立刻说道:“前面路口右拐……”
“不必了,去京市。”杨万晖摆手,“你想通知你对象?秦鸿会告诉她的。”
吉普车往前疾驰,瞬间功夫便过了去小王庄的路口。
杨知非皱眉说道:“不行,快掉头!”
他跟李芳草说好了一起去京市的,结果他一个人跑了,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李芳草在知青点傻傻的等着,等到实在等不住了再去单位找秦鸿?
司机停下了车,不知所措的看着杨万晖。
杨万晖面容依然带笑,气势却不容分说,“继续往前开。”
车辆立刻发动了,继续往前行驶。
杨知非怒了,“爸!就是跟人说一声,几分钟的事,至于连个招呼都不让我打吗?停车,我要下车!”
杨万晖把李芳草写的断绝关系信递给了杨知非。
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眼帘,杨知非震惊的拿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看完信,杨知非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胸脯气的剧烈起伏着,“你去找她了?”
“事已至此,我总不能看着你的未来充满了风险,甚至有可能被她毁掉。”杨万晖叹气道。
杨知非愤怒到脑海一片空白,他把李芳草写的信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喘着粗气叫道:“你逼她写的,是不是?”
杨万晖回忆起李芳草冷静的态度,看杨知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叛逆孩子,“你从小到大都喜欢跟爸爸妈妈对着干,到现在二十好几了还是这样,我看你还不如李芳草懂事。要是李芳草是我女儿,她绝对能走的比你远。”
李芳草足够冷静,足够决断,半点不拖泥带水,哪像他这个儿子,表面上看是个聪明能干的,实际上是个叛逆的倔驴。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她人生已经够苦了,你还要用权势欺压她!”杨知非怒极。
杨万晖摆手,“我没有拿权势欺压她,我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恳求她。知非,我跟你父子多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以权谋私的人。”
“你恳求她,她就要跟我断绝关系?”杨知非一个字都不信。
杨万晖沉默的看着犟驴儿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停车!”杨知非捶着前排司机的座椅,险些压不住自己的怒气,“你们不送我回去,我自己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