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瑜当真是如此说的?”耶律大石抬起头,盯着身前跪着通事局的通事,满脸的不信神色。
他是真的不信,自己的这个女儿虽是和自己向来不怎么亲近,但她的个性自己还是清楚的。珞瑜那么坚强的性格,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到这种地步,就算对方是算得上个英雄的宋江,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会不会是通事局的探子们一时找不到她,就胡编一些这样的话来搪塞自己?
通事不敢抬头,跪在地上伏着身子答道:“珞瑜小姐的确是如此说的,自从她回到济州府后,咱们的人便不敢前去打搅,怕惊动了宋国官府。大人那日要卑职打探清楚宋金密约详细条款,职等才派人前往济州郓城面见珞瑜小姐。卑职将前往济州的前后两批探子通报稽实前后对照,确能证实当时她的原话确是如此。珞瑜小姐坚决不肯做出背叛宋江的事情,说要是刻意打探必然会引起宋国朝廷的注意,只能是将来细细探知此事之后,再找机会转述我们。”
耶律大石僵坐一会,无力的挥挥手:“好吧,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们记得和珞瑜紧密联系,好生的劝劝她,要以家国为重,不要只念着儿女私情。”
“大石林牙,职等······职等已经和珞瑜小姐失去联系。我们的探子第三次去到济州,听说小姐已经私自离开,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身份有些特殊,是北面女直人的公主,名叫长乐。”通事声音小了许多,做这一行的竟然失去了己方最重要人物的联络,这可是件丢脸丢到了家的事情。
耶律大石吃了一惊,双手一撑案几,豁然站了起来:“什么!珞瑜和金人的公主走在了一起?那个公主她是如何结识的,她去宋家做什么?”
“听说是跟着金国使团一同到的南面,然后私自离团去的宋家,也是为的男女之情。因为这件事情,南朝朝廷闹得沸沸扬扬,金人使团还把宋江家里搜过一次,两方闹得很僵。”通事说到此事,嘴角不禁带起幸灾乐祸的笑纹。金人和宋江都是大辽的死敌,看着他们之间龌龉,是所有契丹人都乐见的事情。
“哦,有这等事情?”耶律大石缓缓坐下,闭目沉思了一会,继而低声说道:“你们加紧打探珞瑜的下落,如果寻到便告诉她,我日夜思念着她,望她看在我和她这么多年的父女情份上,务必以家国社稷为重。切记切记。”
“是,”通事恭敬答应一声,“大石林牙,那卑职这边告辞。”
耶律大石目光有些游离,似是在思虑着什么事情,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可离去。
直到通事脚步声远,耶律大石这才回过神来。刚才通事所述之事倒是让他起了意,将来这件事情未必就不能拿来做做文章。最起码在南朝借题发挥,说不定能把宋江整倒也说不定。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深思下去,现在他面临的事情比这些当是重要的多。枢密使萧奉先大人似乎又在做什么小动作了,可惜一直打探不到其中详情。耶律大石长叹一声,自从今年五月太子监国以来,萧奉先便气焰嚣张了许多,独揽大权安插亲信,不断的挤压着他手中的权力。
这兰陵郡王怎么如此不明大局,现在大辽北有女直之患,南有宋国之忧,他不思如何报国,怎么还把满门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之上,如此下去该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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