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了一天盐水,不过还好今天的更新还是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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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并不想得罪俄国人,但既然他现在选择了说服瑞典人,那么这个结果显然在所难免。不过他并不在意,他这届的俄国留学生仅仅两人,再怎么和自己不对付估计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而且他也有信心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说服他们。
卡洛斯的目标是彻底统一他这一届的所有同学的思想——这是个艰难的计划,但并非无法完成,至少现在他已经说服了挪威人,而且对瑞典人的计划也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卡洛斯并非没想过自己的那些“学长”们,不过一想到那种年龄或是学籍方面的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就不得不放弃这个相当不切实际的想法。
俄国壮汉贝尔金·拉昂尼夫耶和阿廖沙·维托尼察找上卡洛斯的时候,卡洛斯还不知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惹上了这样的“仇家”。其实说是仇家也算不上准确,这些俄国人只是遵从于自己内心之中的一种自发的排斥瑞典人和任何与瑞典人有关的东西的想法而已——具体而言,他们同样排斥丹麦人和挪威人,还有卡洛斯——不管对方是瑞典人的仇家还是盟友,只要和那三个字沾上关系,他们便都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并非所有俄国人都像库图佐夫那样奸猾似鬼(那老东西是个已经俄罗斯化的鞑靼贵族),大部分的俄国人仍然和俄语世界之外对他们的看法完全相似——粗鲁、健壮、脑子不好使以及像头熊。
当然我们不能否认俄国人身上所拥有的全部来自他们可能继承的熊的血统所带来的特点——勇敢、无畏、热血、胆大(亦或者说是莽撞),所有来自于熊的美好品格在俄国人的身上闪闪发光,这些来自遥远冻土森林的牲口们同样也以熊的好客来对待任何已经获得了他们认可的客人——那自然不会是它们生满倒刺的爪子。
事实上卡洛斯从前见过通人性的熊,他不止一次在电视节目或是动物园里见着那些人熊共舞的场景,这让他在面对特别像熊的俄国人时特别欣慰,因为他知道至少自己面对的是智慧生物而并非嗜血的野兽。
但这显然不包括一头喝醉的熊在里面。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但如果一头熊喝了酒那又会是怎么样呢?卡洛斯毫不怀疑一头醉酒的熊会失去理智地把自己撕碎——但这仅仅是怀疑,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被撕碎。
阿廖沙死死地抓住了醉酒的贝尔金,一个人喝醉之后或许会陷入癫狂状态,但在这种状态下一头熊的蛮力或许能够增加,但他的智慧和技巧却已经被酒精冲的荡然无存。在这种情况下,一头喝醉的熊被另一头熊制住也不是什么奇谈怪论了不是?
卡洛斯并不知道这两个高大粗壮的俄国人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他已经知晓了俄国人和瑞典人几百年来的矛盾,但这和自己毫无关联。卡洛斯是个意大利人,在瑞典人和俄国人争夺芬兰——从前是维堡、爱沙尼亚、卡累利阿,现在则是诺尔兰边境的茂密针叶林——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发言权,而卡洛斯自忖自己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可能得罪这两头熊的事情来,因此他很费解。
卡洛斯不着痕迹地走到远离贝尔金的方向,他看到了那头熊手上拎着的那瓶酒。毫无疑问,那是一瓶伏特加——或许这个年头伏特加的名字还不叫伏特加,但卡洛斯知道那的确是一瓶伏特加,俄国原产,如假包换。
毫无疑问和一个喝醉的俄国人站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让那个俄国人喝醉的是别的酒,那还倒无伤大雅,但那瓶酒若是伏特加,你就只能祈祷上帝让那头熊不发酒疯了。
卡洛斯想起了一个关于俄罗斯人的俗语,那是他曾经在斯摩棱斯克的时候一个波兰人告诉他的——姑且先不说波兰人和俄罗斯人关系如何,至少卡洛斯觉得那句话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对付一个喝醉了的毛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另一个毛子站在你前面。”
卡洛斯当时姑且听之,但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这不由得让他感慨还真是个了不得的知识啊。
“那么……这头,哦不这位阿廖沙……同学。”卡洛斯差点说成这头阿廖沙先生,毕竟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俄罗斯留学生的实际体型让他想到了曾经在都灵的马戏团里见过的驯兽大汉——卡洛斯毫不怀疑自己的俄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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