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史料记载,克莱门汀·玛丽·屋大薇(克莱门汀·梅特涅)死于1820年(她16岁),本章关于她的经历只是对史实记载的化用,与真实历史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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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走在布拉格这昏暗的街道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是在盘旋着奇妙的幻想。”其实走在布拉格街道上的时候才会知道夜幕笼罩下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暗,皎洁的月光铺洒在青石板的路面上,虽然这等层次的光亮没有办法能让人看得更加清晰,但却能让卡洛斯看见维尔特嘴唇的蠕动:“我在想,如果像这样的街道两旁能有经久不灭的火炬该有多好,有了光明,黑暗将无所遁形,那些藏身于黑暗之中的怪物也将随它们一同消失无踪。”
“所以这仅仅只是你的梦想罢了,维尔特先生。”克莱门汀说道,她的双手提着长裙的上摆,免得裙底碰到有些肮脏的地面:“没有哪个城市或是贵族有这样的财力在自己的城市的街道上插满火炬,即便是维也纳也仅仅只有霍夫堡皇宫附近的街道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我倒觉得并不一定。”卡洛斯接嘴道,他看着克莱门汀小心翼翼走路的模样,心想这样一定很累吧:“英国人很早就发明了一种叫做煤气灯的物事,它们照亮了伦敦与巴黎的大街小巷,不过尽管如此,这两个大都会的犯罪率依然居高不下。”
“那为什么不论是维也纳还是布拉格都没有你所说的这种煤气灯呢?”克莱门汀问道,她似乎觉得用手提着裙摆有些累,便还是把它放开了:“我们的国家并不比英国和法国弱小,但为什么他们有的东西我们却没有呢?”
“……”卡洛斯有些发愣,这位克莱门汀小姐似乎非常天真,这让早就习惯和聪明人说话的他有些措手不及:“这……嗯……虽然并不太好解释,但您可以尽管理解为是皇帝和大臣们的迂腐与守旧的错吧。”
“是这样吗……”克莱门汀点了点头,三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沿着布拉格稍微有些狭窄的街道继续前进。
“卡洛斯,这次我不会再抛下你不管了。”维尔特说道,这里是前些日子他和卡洛斯分别的地方,胡斯大道的尽头:“三个人在一起应该更加安全一些,等你到了‘哲思’我再同克莱门汀小姐一起离开,我们有两个人,那个杀人魔应该不会冒险出手。”
“但我觉得为了克莱门汀小姐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分开吧。”卡洛斯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反射出惨白色的面庞:“维尔特,这是你和特里德尔阁下的约定,既然特里德尔阁下将他的女儿交给了你,那么你也不应该辜负他的信任。”
“但我绝对不会漠视自己朋友的安全。”维尔特斩钉截铁般地答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克莱门汀小姐,同样我也不会放任你去送死。”
“所以说到底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克莱门汀小姐的手上——”卡洛斯话锋一转,把目标转向了等待他们做出决定的克莱门汀:“请克莱门汀小姐您来决定吧,我想您应该能够理解我和维尔特的意思,我希望您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卡洛斯不算太有信心,不过在他看来这位贵族小姐恐怕不大可能会为了他这个初次见面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而以身犯险,当然他也不排除这位贵族小姐可能会一时脑热。不过卡洛斯认为克莱门汀选择保全自身的可能性要大很多——他见识过了许多贵族,也大致上了解了这些自幼开始便高人一等的家伙的想法。
“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行动的好。”出乎卡洛斯的意料,克莱门汀几乎没有思考便直接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相信维尔特先生的决定,而且漠视朋友的危难是极不荣誉的行为。”
卡洛斯无话可说,他只好接受了这两人的决定,不过好在“哲思”离胡斯大道不过几条街道的距离,而且那个杀人魔还真说不定不敢动手。
三个人并排走在街道上,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传来的踢踏声错落有致。维尔特和克莱门汀并没有接受过贵族格斗的训练,他们没有办法稳定和平衡自己的脚步声,只会干扰卡洛斯对周围环境的判断。
他们穿过了一条街道,走进了一条偏暗的小道,月光被高墙阻隔在了空气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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