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业管理,门口的大门长期敞开,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
下午一点过,一辆黑色的机车从外边极速的使了进去。
门口,一位中年阿姨正推着婴儿车出来,见机车开进来,连忙拉着婴儿车往旁边退了几步,等反应过来,才大声破骂了几句。
机车停在单元楼下,岑安从车上下来,右手轻颤着,左手有些艰难的将头盔摘了下来。
她脸色苍白,额头虚汗密布,随手将头盔放在机车上,垂眸扫了眼不受控制颤抖的手,她咬着牙进了单元楼,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上了楼。
秦伊从欧域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搬出来后她就住在岑安这里。
岑安租住的是套二,这里是老小区,离市区又远,租金十分的便宜。
其中一间原本用来堆放杂物,秦伊搬来后,便把杂物清理了一下住了进去。
搬到岑安家以后,秦伊一边跟时焕安排的律师联系沟通跟时熠离婚的事宜,一边忙着找工作。
从大学毕业后,她除了几个月的实习经验,便没有任何的工作经历。
所以,面试了不少的岗位,但最后的结果都不理想。
今天没有面试的安排,岑安一早就出了门,她闲的无事,便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时,秦伊正拿着拖把拖地。
她诧异的看去,就见岑安站在门外,"安安,你怎么回来了,你不上班吗?"
岑安没说话,取出钥匙后,将门关上,便脚步虚浮的走到沙发上。
还没站稳,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秦伊看岑安那样,顿时慌了。
连忙将拖把给扔在了一边,奔到岑安跟前。
"安安,你怎么了?"秦伊抓住她的右手问道。
"嘶!"
岑安一声压抑的低呼声。右手更抑制不住的颤抖。
秦伊垂眸看去,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目光无措的看了看岑安,又看了看她正抖动的右手,目光一凝,就见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滴了下来。
秦伊瞳孔放大,嘴唇轻颤,"安安,你受伤了!"
岑安强忍着晕眩感,勉强的对秦伊笑了笑,"伊伊,我没事儿,就受了点儿小伤。你去帮我拿下药箱,我要处理下伤口!"
秦伊想查看一下她的伤口,但看她手不停抖动,鲜血顺着指尖掉在地毯上,她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安安,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会受伤?"秦伊一边问,一边起身走到电视柜旁边的架子上拿了药箱过来。
她打开药箱,看着地毯上已经晕了一圈的血迹,有些慌乱的在药箱里翻找着。
岑安忍着痛,缓慢的将身上的皮夹克脱了下来。
而已经准备好消毒药水棉签的秦伊,视线刚好落在岑安的小臂上。
岑安里面穿着的时间灰色的长袖t,右边大半截衣袖已经不知所踪,左边的整个衣袖都没了。
而岑安小臂的位置,用一块布包裹着,那块布已经被浸湿,鲜血正是从那块布里涔出来的。
秦伊心惊不已,看着那不断渗血的位置,她就头皮发怵犯恶心。
秦伊将胸口翻涌的不适压了下去,咬着唇,手指颤抖的将缠在岑安小臂上的布慢慢拆了下来。
布条拆下来后,秦伊才看清岑安小臂上的伤口。
她捂着唇,不敢置信的看着岑安,问:"安安,你……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岑安的小臂内侧,从上到下,横亘着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口子,口子很深。皮肉都绽裂开,能看到森森的骨头。
仿佛是被刀狠狠的刺入,然后再用力往下划造成的。
岑安扫了眼那伤口,用力的咬了下唇,"不小心被刀划伤了!"
秦伊来不及分辨她话的真假,摇头道:"安安,你这伤必须去医院处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说着,秦伊就要起身。
岑安一把拉住了她,"伊伊,不用去医院。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不行,伤口这么深,必须让医生缝合,否则会感染的!"秦伊眼睛都急红了。
"伊伊,你听我的!"岑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摇头道:"不能去医院!"
秦伊瞧着岑安的神情,愣怔了一下,然后抹了下眼泪,说:"好,不去医院,那我带你去附近的诊所,你这伤口必须药缝合才行!"
岑安顿了顿,才妥协的点了下头。
一个小时后,岑安处理好了伤口,手臂用绑带吊着从诊所出来,秦伊脸色平静的搀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