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体温,一气呵成。
来到病房,躺在病床上,袁满一头乱麻。
得了这个病,以后的生活肯定受影响啊。袁满不禁为自己担起心来。
周筱兰无语地坐在旁边。袁满看着她,竟然没有什么话要讲。
唉……袁满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筱兰苦笑了下。
“要不,我回去给你把东西拿来吧。”周筱兰说。
“好的。”
周筱兰站起来,不像往常那样和袁满握手、亲亲,就看了一眼袁满,默默地走出了病房。
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袁满马上就否定了。
他和周筱兰相识相知已经5年。而且,通过袁满的辛苦工作,已经按揭买了个小套房。房子虽小,但好歹也是在这个城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这样他们就会很快的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就在来医院检查前,周筱兰还测出自己已经怀孕。好日子马上就要来到,谁料想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会儿护士把配好的药给袁满吊上。袁满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他突然惊醒时,周筱兰已经坐在床边了。
周筱兰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你怎么了?”袁满关切地问。
周筱兰顾左右而言他,问:“你喝水不?”
“不喝。”袁满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周筱兰回答道。
“你是不是哭过?”袁满问。
周筱兰不说话,眼睛望着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袁满沉默了会儿,问:“是不是因为我的病?”
周筱兰转过头来说,“你的病又没什么,慢慢治呗!”
袁满摇摇头,烦恼地说,“我这个病啊,麻烦!”
“你不要乱想嘛,”周筱兰劝慰道,“医生说可以治好的嘛,只是时间要长点。你要有信心啊!”
袁满想了想说,“嗯,我要尽快好起来,要创造我们的美好未来!”
周筱兰笑笑,但是有些惨然。
“你是不是怕我这个病啊?”袁满沉默了会儿又问。
周筱兰没说话。
“刚才我百度了,”袁满说,“乙肝属于慢性病,虽然具有传染性,但它主要通过血液传播、母婴传播和性传播……”
袁满突然住了口。麻痹,我说这个干嘛?!
果然,周筱兰惊惧地看着他。
“我是说,嘿……”到现在,袁满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周筱兰有些慌张地说。
袁满知道刚才的话把她吓着了,她是找借口离开。当下也没有点破,就说,“随便买点吧。”
周筱兰从病房出来,在电梯门口踯躅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走进医生办公室。
袁满的管床医生姓严,是一个三十左右年纪,不算漂亮的女医生,正在电脑上写东西。
“严医生。”周筱兰弱弱地叫了声。
严医生抬起头,问:“你是?”
“哦,”周筱兰答道,“我是40床袁满的……”
“哦,家属?”
“嗯,”周筱兰略微斟酌了会词语,“朋友。”
“你有什么事吗?”严医生问。
“我想问袁满的的病到底是怎样的病?”周筱兰问。
“根据门诊的诊断来看,他是乙型慢性病毒性肝炎,”严医生说,“也就是乙肝。”
“严重吗?”周筱兰问。
“根据门诊的诊断来看,并不是很严重。”严医生说,“当然我们还要做一系列的相关检查,来看他的病情。”
“不是检查过了吗?”周筱兰问,“为什么还要检查?”
“我们需要检查血常规、尿常规,”严医生解释说,“必要的话,我们还得进行CT,看看肝部有没有其他病变。”
“啊?!”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肝脏是个沉默的器官,”严医生继续解释,“平时出现一些小毛病,并不会表现出来。一旦感到肝脏疼痛,那就是比较凶险了。”
“什么意思?”周筱兰听不大明白。
“比如说肝硬化、肝癌。”
“这么严重?”周筱兰被吓着了。
“这只是说可能的方向,”严医生说,“并不代表一定有肝硬化或者肝癌啊。所以我们有必要做CT加以排查。”
周筱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思绪万千,脑袋里一团乱麻。
肝硬化?肝癌?
太恐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