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己做选择。”他和景延的看法很一致,那就是尊重小菲的意愿。
将来她愿意嫁给白朗自然是好,若是她不愿意,白朗就别想强求!
艾力克耸耸肩:“随你们吧,反正我觉得白朗挺好。你和景延尊重归尊重小菲的想法,但适时的多说些白朗的好话也无可厚非嘛。”
纪常远果真愣了愣,是啊,艾力克的话他怎么没想到呢?
尊重归尊重,但适时的在旁边做一下推手,也没什么。
艾力克早已转过身去,没看见纪常远的怔愣,他关心的是晚上吃什么。
“纪常远,吃完饭要不要出去走走?”
“去哪儿?”纪常远也很感兴趣。
“不如就去楼下的小区转转?”艾力克道。
纪常远同意了:“好吧。”
吃过晚饭,两人真的下楼,阿辉立即上前,问道:“纪先生,您要出门吗?需不需要我安排车子?”
“不用,我俩就是吃饱了出来转转,消消饱就回去了!”艾力克率先回答。
阿辉瞪大了眼睛,他打从内心觉得,这几天艾力克和自家主子相处的越来越亲密了。
再这样下去,真别怪他想歪!
艾力克扶着纪常远往小区的凉亭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最近学了一首古诗,背给你听听啊……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背到一半的时候,艾力克忘词了。
纪常远替他往下背:“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诗讲什么的。”艾力克刚背下来,还没学诗词里的意思。
“这是一首词,讲的是词人的妻子已经去世十年,即使不刻意思量,但也难以忘怀。他妻子的坟远在千里之外,没有地方向她诉说自己心里的凄凉悲伤,即使有一天相见也应该不认识,因为词人已经灰尘满面,鬓发如霜。”
听了纪常远的解释,艾力克觉得浑身发冷。
此时他们已经坐在了凉亭内的石头凳子上,他说:“我越来越佩服你们中国人的智慧了。”
“美国建国才多少年?而中国又有多少年?”纪常远淡淡道:“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明不是白来的,文化积淀的深厚岂是你们这帮蛮夷所能完全领悟的?”
艾力克眨巴眨巴单纯的小眼神:“蛮夷?”
他的中国话曾经不好,但最近这些时日刻苦学习,已经变得很好了,所以对于蛮夷两个字,他虽没有完全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艾力克身为纯种美国人的自尊心上来了,人可辱,国不可辱!
“但是美国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科技,有最发达的工业技术!没有愚昧的思想,不是有句话叫美国梦吗?”
“可是美国人歧视有色人种,而且性观念也很开放……”说到这里,纪常远停顿。
艾力克坏笑:“据听说,你以前可也没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