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具备成为一名指挥官的潜质。
咬牙切齿的丹毕坚赞挥舞着哥萨克式的马刀,凶狠的目光直盯着那个一马当先的黄种人,他发誓,一定要砍掉他的头颅,刨出他的心脏。
蓝浩虽不是骑兵出身,却也是凶悍的广西汉子,骨子里就没有服软的意识。
“砰……”
马队里扬起一阵子青烟,坐在飞奔的战马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子弹能够打中什么,即使久经骑战考验的蓝浩,也没把握命中百米外的敌人。
百多声枪响,只有不到十个人落马,双方已经又拉近了二十多米,若是在开一枪,顾忌连换刀的时间都没有了。
心中有些沮丧的蓝浩,只得放弃了使用枪战的准备。
“拔刀!”
“噌”的一声,蓝浩率先抽出了自己的马刀,身后的骑兵或是僵硬,或是熟练的拔出马刀,发出兴奋的嚎叫。
他们有理由兴奋,在后营市的战斗中,蓝浩连虽然死伤惨重,但是侥幸存活的人,每个都得到了晋升,最小的也成了班长,许多人都分散的各连做了排长或者副连。在这些新补充的新兵们眼里,只看到了晋升的人,下意识的忽视了那些战死的士兵,所以,此刻有的只有兴奋。
穿着俄式军装的骑兵都是一张扁平的黄面容,领头的一个还带着老式的官帽,蓝浩的的眼睛只盯着他的脖子,只要一刀劈下去,就能收获一颗大好头颅。
奔腾的战马有些想要退缩,可是马上的御者却逼迫着它们冲向自己的同类。
“杀啊!”
在喊杀声中,灰白两道洪流碰撞了。
马刀相碰,发出铿锵之声,双方的士兵不断的落马,惨叫声接连响起。
第一刀砍空了,那个戴着官帽的家伙太灵活了,蓝浩毫不犹豫,一刀再至,刀锋划过一个蒙古士兵的脖子,咔哧一声,斗大头颅冲天而起,喷射的热血洒落一片。
砍死一个,又是一人接踵而来,无尽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
蓝浩不知劈砍了多久,只知道刀身响了十数次,滞手了十数次。
钻进马队中间,谁都停不下来,军官和士兵都是一样的,他们能做到只有劈砍,拼劲全力的劈砍,让马刀痛饮敌血,啃食敌人的肉。只有把敌人尽可能多的砍死,才有可能保住自己。
格挡,在战阵之中是无用的,它救不了谁。因为从四面八方劈来的刀锋根本无处挡起,只会让你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也会给占有带来更多的伤亡。
道理,蓝浩不懂,可是骨子里的凶悍,让他疯狂起来了,右手刀竭尽全力的劈砍,每一刀都奔着脖子和面目而去,凶狠毒辣。
同时,左手的纳甘手枪朝着最凶狠的骑兵射击,一道火舌就夺去一条生命。所过之处,一个个的敌人倒下,马蹄踩在他们的身上,血浆飞溅,碎肉迸飞,浓重的血腥味令人兴奋的发狂。
记不得削断了多少头颅,蓝浩只觉得这半分钟是他人生最漫长时刻,每一刻都在举刀,每一刻都在拼尽全力,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肌肉都在颤抖。
战马发出悲惨的嘶鸣,士兵们痛苦的嚎叫。
终于,前方一空,蓝浩率先穿过了骑兵阵营,可是他的身上已经遍是血迹,衣服也劈出了横七竖八不知多少伤痕。
手上粘湿滑腻,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雪亮的马刀碰出了数个米粒大小的豁口,青铜护柄染成了暗红色。
冲出去的时候,蓝浩本能的后望,发现自己身后竟然断了层,十数米都没有一个兄弟。
地上踩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到处都是,抱着断腿在地上惨叫的士兵,脑浆迸裂的尸体。
再次整备队伍的时候,一个连的士兵已经少了一半,地上却倒下了一百多人。
这些是接受哥萨克训练的蒙古士兵,可他们毕竟不是哥萨克,没有哥萨克那么凶悍的刀法,也没有哥萨克有经验,这才让蓝浩连没有再次折损八成。
银牙紧咬,蓝浩发出一声怒吼,扬刀再次冲锋。
“该死!”丹毕坚赞克制着手臂传来的无力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疏忽了,如果早早的做好准备,绝然不会丢下几十名蒙古士兵。
咬了咬牙,丹毕坚赞蓄起余力,再次对冲而去。
……
一阵刀锋过后,地面上再次倒下数十人,这次蓝浩连只剩下五十多人,真真的折损大半了。
“撤退,撤退!”
连续少了近百名士兵,丹毕坚赞再也不敢冲了,整个库伦就这么点力量,要是打光了,就算自己把金山搬回去,也逃不了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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