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王公们有权,地位尊荣,又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
说白了,这些蒙古王公就是矫情,吃着祖辈传下的爵禄,没本事挣钱,没本事打仗,还只想捞好处,不想付出。
“活佛和达喇嘛(拉布敦封号)应该知道,当初中俄签有协议,我方不得在蒙古驻军,这件事,活佛也是同意的,现今中央与俄国同属盟国,段总理也是顾虑颇多啊!”在《布列斯特条约》签订之前,无论是帝俄,还是临时政府,亦或者早期的苏维埃政权,都是协约国的一员,不曾退出。
拉布敦闻言大惊失色,蒙古没有军队,现今敌人快到乌兰巴托(库伦)了,中央竟然还在犹豫。
“自缚手脚,自掘坟墓啊!”暗叹一声,拉布敦恨死那些煽动**的王公了,他们只看到了**的好处,获得了俄国的承诺,可是却忘记了蒙古面临的灾厄。
在未曾**之前,蒙古能够在中俄之间左右逢源,便是不好,也不会太差。现在好了,激怒了中国,万一他们真的顾虑太多,拒不出兵,那蒙古就要沦丧于外人之手了,更可怕的是那些人还好杀贵族富户,蒙古怕不得要血流成河了。
“陈专员,近日皇爷心中有感世俗之事繁杂,妨碍修行,有意提请中央,取消蒙古自治,不知陈专员觉得可好?”拉布敦退了一步,希望以此获得陈毅的退让。
看着急切难耐的拉布敦,陈毅好生感慨,当初自己百般说词,都没能让他们动心,现今却不知出了何事,竟然让活佛的亲信如此着急。
“若是蒙古取消自治,大总统和总理自然愿意张开怀抱,并选派精干可靠之人代替活佛处理世俗事务。”
“陈专员,中央何事派兵啊!”拉布敦一急,有些言辞失措。
见陈毅疑惑的样子,拉布敦也知道自己失了方寸,却也不再掩饰情绪。
“龙厅传来消息,说阿勒坦布拉格(买卖城)的军队有异动,有一支千人规模的步骑军队出了阿勒坦布拉格,朝库伦而来,现在已经临近哈达马尔山,据此不过两百里。”
“这么早?”陈毅惊呼出声。
能代理外长,拉布敦也是有名的智者,一见陈毅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早有这方面的猜测或者情报,这不由得让拉布敦对中央更加期待。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早就侵犯蒙古?”陈毅一脸的不解,道“前几日,那俄国激党还宣称要废除早年的中俄不平等条约,怎么现在就又变卦了?”
尴尬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拉布敦自然不能说是丹毕坚赞惹出来的麻烦。这种事如果错在自己人身上,会不利于活佛的形象,而且可能会让中央不满,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人。
“或许是他们觊觎蒙古的牛羊,认为有机会可趁吧?”拉布敦不确定的说。
“觊觎蒙古牛羊?”陈毅不屑的撇了撇嘴,蒙古位于大漠以北,除了色楞格河和鄂尔坤河流域,整个外蒙古多是一片半荒漠,那里有什么值得觊觎的,要说牛羊丰富,那必然是布里亚特蒙古人和后贝加尔、阿穆尔的哥萨克牧民更加富裕。
自知这番说辞无法说服陈毅,拉布敦也有些赧然。
“南方的孙唐陆等人正在起兵叛乱,国内兵力分散,无法抽调!”拉布敦没有诚意,陈毅更是洒脱,尥蹶子不管了。
“中央不是编有参战军嘛?”
“达喇嘛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中央与各国有约,那是要派去欧战战场的,不可能调来蒙古!”
拉布敦大急,“皇爷万一落入恶人之手,对整个蒙古都是一场灾难,还望专员尽快上禀中央,哪怕调来三五营强兵,也好解了库伦之危!”
拉布敦没有使用乌兰巴托的蒙古名字,而是用了库伦二字,显然是急得很了。
怅然一叹,陈毅无奈道“库伦危险,我又如何跑得了。上次我上报此事,总理已经遣驻俄使节过问此事,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皇爷危矣!”拉布敦惨然。
陈毅不忍,“罢了,我听闻买卖城之人多有汉人,到时我以都护使的身份劝服,想来会有些作用!”
身为都护使,陈毅则无旁贷,若是库伦失陷,活佛落入外人之手,他断然不能逃跑的,中国已经丢了恰克图,不能失了库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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