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问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附耳过来。”他轻轻开口,声音愈发好听。
叶问问没作他想,下意识又把头压低了些,刚要把耳朵凑过去,男人微微抬头,唇上一暖。
叶问问身体忽然失力,季禾苋早有准备,握着她的腰转身,将女孩压在身下。
宗越将饭菜摆好,抬腕看时间,距离小丫头去隔壁叫人,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想了想,他起身来到隔壁,正要敲门进入,门打开,季禾苋和叶问问走出来。
“越哥。”
宗越目光在叶问问有些凌乱的头发上顿了顿,眉心不易察觉地拧了下,没说什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宗越看了眼神色自然的季禾苋,淡淡说了句:“问问,有时间你回贺江一个电话。”
宗越的行李不多,爆炸发生后,他租的那个单间受到波及,被子等物毁了,好在柜子里的衣服还在,他将完好无损地收拾起来,昨晚搬到了工厂小区。
贺江早已出院,他知道叶问问失踪了,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一直忧心着。季禾苋搬进后,对他报了叶问问的平安。
因此,叶问问的回电不是必须。
叶问问并不知道,听宗越这么说,确实有必要联系一下贺江,只是她得向大佬解释贺江的存在――得瞒着大佬她去酒吧的事。
季禾苋挑了下眉,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贺江的电话,递给叶问问:“现在打吧。”
叶问问:“???”
季禾苋摸了摸她的头:“我见过贺江,是个不错的朋友,你能认识他,我很高兴。”
宗越:“……”
他抬眸去看季禾苋,后者神色坦然。
片刻后,宗越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他开始佩服演员这个职业了。
明明第一次得知贺江这个人时,情绪很不淡定来着。
叶问问有点懵,季禾苋不仅知道贺江,还有他的联系方式……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去酒吧的事了?
可宗越哥哥答应帮她保守秘密的。
她去看宗越,又觉得自己不能怀疑宗越的人品――作为特种兵的哥哥,怎么会不守信用。
只好按下疑惑,拨通贺江的号码,却传来关机的语音提示。
“关机了。”
季禾苋:“下次再打吧。”
饭后,宗越去上班,叶问问见窗外还在下雨,叮嘱他慢点开。宗越离开后,季禾苋也联系乔又双,来接他们回别墅。
等待过程中,程深又来了,他换下白大褂,笑嘻嘻道:“可以搭个便车,去你家做客吗?”
季禾苋:“……”
程深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他心情甚好,转头和叶问问咬耳朵:“要不要他去?”
季禾苋声音并没有压太低,足够程深听清楚,程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嘿,几何线,过河拆桥这件事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好吗?”
最后,程深还是跟他们一起回了别墅。
他死活要跟过来,目的是想亲眼看看叶问问还能不能进入画中,能不能变小,非得看到才能满足。
到家后,叶问问第一时间去浴室洗澡,季禾苋和程深坐在客厅,程深宝贝似地拿着阔别己久的画,和草叶打招呼,草叶没理他。
“我说几何线,你的花精灵现在没有事,身体显示的数据非常健康,你没必要一直往浴室看。”没有叶问问在,程深正经不少,实在是受不少季禾苋频频看向浴室的动作,放下画,无奈道。
面对好友,季禾苋吐露了点点心声:“你不懂。”
程深一针见血:“你在害怕。”
季禾苋也不否认。
程深笑了起来。
他记得有次季禾苋拍戏,现场道具出了问题,威亚出现故障,他从三米高的地方掉下来,头着地。
程深得到消息,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好在非常幸运,季禾苋没任何问题,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而已。
这样的问题,稍不注意就是致命危险,但程深从没见季禾苋怕过,应该说自他认识季禾苋起,这么多年来,就没见季禾苋怕过什么。
或许他有过害怕的情绪,但他掩藏得很好,从不表露出来。
可现在,他坐在对面,坦诚地说在害怕。
程深用手指了指他,有种风水轮流转地愉悦,调侃道:“你终于也有怕的时候。”
季禾苋没有说话,程深道:“看来我的直觉没有错,小精灵的出现,让你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好事。”程深拍了下他的肩,“不过作为医生,我得多说几句,小精灵即使现在拥有正常的人体,但她的存在,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她是花精灵,我检测过她细胞的活跃度,与正常人相比,强于几十倍。”
季禾苋皱眉:“什么意思?”
程深正色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她的新陈代谢与普通人也不一样,这意味着,她很可能活得时间很长。”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