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又是一夜风餐露宿。
谢拂衣在分阁安排好事情后,听手下汇报还有一主队人未回,顿时带人沿着那一队人留下的标记寻去。
一路上尸体不断,将南地郊外染成血路,谢拂衣垂眼打量地上的人,墨衣的黑衣的,男的女的都有,只不过黑衣女子和墨衣男子死伤人数在几个之间。
“阁主,岚姐这是遇到其他楼的杀手了?”跟在他后面的黑衣男子心惊,盯着死伤无数的黑衣人疑惑道:“怎么他们的穿着打扮这么像我们阁?”
谢拂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的黑衣尸体,淡声道:“不过是想要嫁祸于人罢了。”
男子闻言气愤,又不可思议:“这天下现在谁人不知道我们寻卿阁阴多阳少,招式成规,怎么还会有人使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谢拂衣道:“男少女多不代表没有男子,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沿途的记号在某个石子小路转了弯,开始偏离了轨迹,谢拂衣朝南泞镇的方向看去。
黑夜中,山林里火光点点。
百年大树偶有风声吹动树叶轻轻作响,谢拂衣带人下马朝橙红的光源处走去。
树上传来一声呵斥:“什么人?”
谢拂衣手下微动,树上的人顿时翻滚一圈掉落在地,他垂眼看摔下来的墨衣人,声线淡淡:“寻卿阁阁主,来接我阁里的人。”
倚在树边的卫宴时脚下轻点将手下扶起,面色不虞道:“阁下这两日来闹得的动静可不小。”
谢拂衣道:“不过是救个平民百姓罢了,不值得淮南王如此夸赞。”
“……”淮南王?卫宴时:“谁夸你了,堂堂一阁主脸皮堪比南城的城墙。”
谢拂衣面无表情:“王爷有时间在这拦着我的手下,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整治这南州之地的官府。”
“你手下识不得墨衣卫,赖我这想打探消息,怪本王?”
卫宴时三言两语解释了句,敛眉正色道:“南地官府之事,本王定会给南地百姓、宴都朝廷一个交代,阁下明日回去也该查查阁里有没有叛主之人了。”
谢拂衣神色微动,对着身后的男子道:“你现下就带人回主阁暗中调查。”
黑衣男子抱拳:“是,阁主。”
卫宴时倒没想到这人如此听劝,挑眉轻笑道:“阁下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面若冷霜心似桃红。”
谢拂衣:“……”
他冷冷看了眼跟前眉眼轻佻不羁的少年道:“王爷倒与传闻不大相同。”
传闻,宴都小阎王暴戾恣睢,似人命如草芥。
现下看来不尽如此。
稍作修整,卫宴时带着一众墨衣卫外加一个寻卿阁阁主在天亮前赶到南泞镇。
卫五驾着马车早早守候在镇口,此时见人来,忙将自己打听到的事一一汇报给卫宴时:“主子,好食酒楼主管事都不在,从昨天开始就只剩一些不知情的跑堂伙计。”
卫宴时冷道:“去酒楼里查,任何细节都不要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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