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宛正在抢救室外等结果,走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赶来的踢踏声。
拐角惊现税雪台,她一见明宛就端起金刚怒目,风风火火冲她走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落后几步的燕嬛希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冲上来攥住还想来一掌的她。
“妈,别打了!有事好好说,恒灿知道了难过得伤口裂开怎么办!”
这话戳中了母亲的心,税雪台勉强咽下一口气,不忘怒叱明宛:
“如果恒灿因为这次的事情落下什么后遗症,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宛没什么想说的,默默地坐了回去。
见她脸色煞白,一副魂都丢了的模样,税雪台也发作不起来了,跟着无力地坐到一边。
就在税雪台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明宛抢在税雪台之前冲上去:“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道:“哪位是明宛小姐?”
“我是。”
“轻微脑震荡,伤口已经缝合,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他的麻药抗性太强,手术到一半就醒了。”
医生看向明宛,“他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您最好多陪陪他,有利于他的精神恢复。”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被女儿和明宛盯得尴尬的税雪台微叹了口气。
“看来这里是不需要我了,我回去收拾残局,你俩留下来吧。”
“妈,您别闹别扭了,一起进去看看吧。”燕嬛希哄道,“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不了,我怕我忍不住扇他。”税雪台没好气地哼,怒冲冲地迈出几步,又猛地顿住。“明宛。”
明宛迟疑地抬头。
“既然回来了,明天的婚礼照常举行。”
明宛霎时眼睛瞪得像铜铃。
“妈,恒灿毕竟受了伤……”燕嬛希也很诧异,她完全没跟上老妈的节奏。
“也不是我想这样,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爬也会爬起来的。”
税雪台仿佛有叹不完的气,她来到明宛跟前,放低了声量循循善诱道。
“明宛,你别听明悠胡说,恒灿不会轻易承诺这种事,如果他承诺了,他是一定会办到的。
“什么她患癌你代婚的,她就是存心想破坏你们,她十二年来处心积虑却谋事不成,心有不甘而已。
“我知道恒灿一直在寻找那次绑架案与他失散的女孩,我想,他最后应该是发现明悠欺骗了他,那女孩是你吧。
“不然没法解释此前连明悠不孕、选择了周公子都不计较的他,转头却娶了你,甚至为了追你连命都不要。
“造孽啊……”税雪台声色俱疲,不住地摇头,似乎晃过了头,她重重地踉跄了下,吓得明宛和燕嬛希赶着搀扶。
原来,她一路过来全凭一口气强撑着,眼下燕恒灿脱离危险,她就撑不住了。
“我去叫医生!”明宛着急地转身,被税雪台一把攥住。
“你不能走,恒灿需要你……”
燕妈妈强撑着掀起眼皮,她呼吸困难,却不肯放开在她看来是儿子唯一救命稻草的明宛。
“阿姨,我不跑,我只是想帮您……”明宛安慰道。
燕嬛希说:“宛宛,没事的,我的特助已经去叫人了。现在的问题是你,你之后怎么打算?”
明宛看着因为自己坐下来才放心昏过去的税雪台,内心百感交集。
原来不论再怎样厉害的大人物,若是被自己的孩子逼到绝境,也会放下自己的立场,只盼孩子平安就好。
而此时,明宛也注意到了燕嬛希身上还未来得及换掉的机车服。
显然,那位驮着她的婚纱为她打掩护的女机车手就是她,她竟是他们逃婚大计的内应。
而她辜负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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