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岸舟还待说什么,桑五娘止住他,道:“宴会马上开始了,等等把玉瓶带到宴上让你看一眼便是。”
几人随着桑五娘来到正厅,这里有另外五名客人在等着,这五人中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哥一看就是个浪荡子,顾庭月一进来,他就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看,顾庭月向他怒目而视,他却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陆风竹凑到顾庭月耳边低声道:“这个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庭月想了想,道:“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但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第二个乃是一位中年男人,他身穿紫袍,气度不凡,像是做官的,只是他神情紧张,眼睛不停地向四周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第三个人乃是一个干瘦老者,他精气内敛,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申坤鹏认得他,上前与他打了招呼。
剩下两人居然是张问陶和赵锡麒,陆风竹大感讶异,上前问道:“张兄,赵兄,你们怎么也来了?”
赵锡麒笑道:“这句话该我问你,陆捕头想不到你也和张兄一样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啊。”
陆风竹道:“今日这宴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稀里糊涂的被人拉来,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赵锡麒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桑五娘给几人做了介绍,年轻公子姓李,中年男子姓王,老头姓冯,她没有报出几人的姓名,只是笼统地称呼他们为先生。
厅堂上摆着十几张矮几,上面放着酒菜,众人坐定后宴席开始。
桑五娘道:“欢迎诸位来到银晖楼,这里的规矩大家都懂,我也不必再说,大家先喝几杯,等等我将宝物取来,各位看过之后再做定夺。”
众人来银晖楼都不是为了来喝酒的,所以这场宴会有些死气沉沉,只有那位李公子兴致很高,不停地在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桑五娘道:“各位想必已经等得心焦了,下面我们开始吧。”
她拍了拍手,两名小厮将那件青釉罐子给端了上来,她道:“这件东西有年头了,不知哪位有兴趣呢?”
申坤鹏当即举手道:“我们李公子有兴趣,愿意出一万两买下这件东西。”
桑五娘道:“其余几位呢?可还有人出更高的价钱?”
没人回答。
桑五娘道:“好,成交,我这里有一份契约,申先生你把它签了,这件青釉罐子就归你了。”
小厮端来一个木盘,上面有笔墨和一纸契约,申坤鹏接过后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银票放在木盘上。
桑五娘赞道:“申堂主果然是爽快人,把下一件宝物端上来吧。”
小厮端上来一件五彩花瓶,一问之下白玉尘愿意出价一万两银子将它买下。
陆风竹低声问苏岸舟:“苏老板,这里的东西都这么值钱吗?可看上去也没多稀奇比之九霄楼卖的差远了,他们怎么会花那么多银子买呢?”
苏岸舟道:“这叫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顾庭月冷冷地说:“我看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时小厮拿上来一幅山水画,桑五娘问有没有人要买,那姓王的中年男子举手道:“我愿意出八千两银子。”
桑五娘笑道:“王先生,这幅画别人买八千两银子似乎是够了,但既然是你要买,我看你还得再加一些才行。”
男子犹豫了一会,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最多再加三千两。”
桑五娘拍手道:“成交。”
随后一个古鼎被端了上来,陆风竹见后笑道:“苏老板,这鼎怎么跟那日在万通当铺吃鹿肉时的那只如此相像啊?”
苏岸舟低声道:“实不相瞒,就是那只鼎,我用二百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桑五娘。”
陆风竹道:“这么说起来这桑五娘就是个二道贩子了。”
苏岸舟道:“不能这么说,她卖的有些东西别的地方可没有,你等等就知道了。”
这时张问陶举手道:“这鼎我想要,愿意出两千两银子。”
他这话一出,牛奇韬和李中谋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桑五娘笑道:“张公子,你给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些?”
赵锡麒道:“张兄是位穷书生,这笔钱已经是他多方筹措后才凑够了,还请五娘你能网开一面。”
桑五娘道:“行!我会做亏本的买卖,却不做亏心的买卖,这件古鼎两千两银子卖给你了。”
张问陶听后脸露喜色,赶忙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到了木盘上。
这时,那位姓冯的老者忽然开口道:“五娘,上回我从你这里买走了四只翡翠娃娃,我想请问那翡翠娃娃真的只有四只吗?”
桑五娘道:“冯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翡翠娃娃不止四只,我故意藏起来几只,你这么想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老冯立刻摆手,道:“我绝不是说你藏了几只,我的意思是这种几只一套的宝贝,因为某些原因分散开来也是有可能的,我想问你可知道剩下几只的下落?”
桑五娘道:“我只知道我得到那些翡翠娃娃的时候是四只,卖给你就是四只,至于原本有几只我也不清楚。”
老冯面露失望之色,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这时苏岸舟道:“五娘,听闻你最近得到一只羊脂玉瓶,乃是神物,可以令人返老还童,不知是真是假?”
桑五娘面露得色,道:“当然是真的,你看看现在的我容光焕发,年轻了十几岁,全是那羊脂玉瓶的功劳。”
苏岸舟道:“我想买这只玉瓶,你开个价吧,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
这时申坤鹏和白玉尘同时叫道:“我也要买!”
桑五娘笑道:“你们大男人买这玉瓶做什么?尤其是白堂主,唇红齿白,皮肤比一般的小姑娘还要细腻光滑,这瓶子于你没半点用处啊。”
白玉尘最讨厌别人拿自己和女人相比,听了桑五娘的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可是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玉瓶而来,所以不能发作,只得强忍着。
苏岸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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