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驰本是一番好意,想劝连俢肆接受翩跹的感情。
要知道,这么些日子以来,他都快被那丫头的一腔热情给融化了。
偏就这家伙不解风情的很,一再拒绝那颗幼小的心灵。
若非实在看不下去,他才不会多嘴。
何况,他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只是想通过对比,好让连俢肆明白,翩跹比外面那些女人强太多,值得他去珍惜。
没想到这家伙话都不让他说完,就是一通吼,简直莫名其妙!
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冲他发脾气!
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一时间,荣驰气得面部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一双魅惑的桃花眼一眯再眯,怒不可止的眼神从危险的缝隙里射出去,化作利剑,射向旁边那个闯了祸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举着杂志看得津津有味的人。
他发誓,若不是这该死的家伙叫连俢肆,他一定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而杂志后的那双鹰眸,早已将他抓狂的表情尽收眼底,好看的唇角不动声色的翘起。
最近被家里那丫头折腾的够呛,道上的烦心事也不少,心情真是不怎么样。
若不从激怒某人中获得一点乐趣,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看见荣驰暴跳如雷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憋屈样儿,连俢肆都会觉得当下的天气真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啊!
兀自生了会儿闷气,荣驰便捧着一杯冰镇的柠檬汁躺下去舒服的打起了盹儿。
跟连俢肆这种从来不会被旁人情绪所左右的人生气,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上了太多次当,他早就学乖了。
气氛难得安静下来,连俢肆翻阅杂志的同时,眉峰愉悦的舒展。
他素来就不喜吵杂。
就在他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午后时光的一刻,下一秒,这份静谧就被一个尖利的声音给打破了,
——“不对啊,阿肆!”
几分钟之前才躺下去的人,突然跟鬼附了身一样,从软椅上弹起来,分贝也是大得惊人。
吓得连俢肆放下手里的杂志,就条件反射的直弹耳朵。
面露不耐的瞪了眼发神经的人,他眼底暗潮涌动,仿佛在咒骂,‘靠,要不要这么一惊一乍,耳膜都快被你给震破了!有病吧你!’
荣驰也不恼,满不在乎的望着他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是别有深意。
放下手里只喝了一半的柠檬汁,荣驰双手环臂,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睨着连俢肆,继续方才没说完的话,“我仔细回味了一下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怎么揣摩我都觉得你除了护犊心切,好像还有别的情绪在里面。嗯?”
最后那个‘嗯’字,他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搭配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暧.昧。
看得连俢肆是既觉得他莫名其妙,又火冒三丈!
这家伙意有所指,他怎么可能不知。
无聊的玩笑,开那么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多了难免让人生恶。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心情没来由的变得烦躁,一向不爱爆粗口的连俢肆,起身便往更衣室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转身之际,还不忘解下腰间的浴巾,不客气的朝某张讨厌的脸砸了过去。
等荣驰挥掉脸上的毛巾,抬眼一看,才发现他人早已消失在了转角,空气中只剩下他最后那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警告,“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们中学老师难道没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