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守己起来。依我看,等他开始动作时,才是真正的杀招!”他目光幽深地盯了李元甫片刻,突然重重叹道:“我看你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啊!”
李元甫听见顾勋的名字,一直淡然的面容终于扭曲起来,眸中好似燃起一簇火苗。
刘子澄看得清楚,又继续道:“我早就说过,顾勋留着始终是个祸害,你却怕太早对付他会引火烧身。现在可好,他又是起复又是娶妻,过得是春风得意啊!让他回了大理寺,以后再想除掉他,只怕是不易啊。”
李元甫冷冷扬起下巴,恨恨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以为投靠了别人就能爬到我头上了,我迟早会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刘子澄目光深沉,突然凑过身去,小声道:“现在看来,令郎的那件案子,只怕也和顾勋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元甫扶住桌案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日不找出真相,便令他痛苦难安。但因为始终找不出确实证据,便不想贸然行事。刘子澄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又笑道:“我今日前来,还给你带了份大礼。”
说完,他神秘地朝门外挥一挥手,立即有两名小太监带了个人进来,李元甫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李修文府上的车夫,立即惊讶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刘子澄面露得意之色,道:“这种事,我的人还是比你要擅长得多。令公子犯事那天,就是他掌得车,其中关键,一问便可得知。”
李元甫见他苦寻的真相就在眼前,也有些激动起来,急忙道:“快说,那天你和少爷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何失踪了这么长时间!”
那车夫于是颤颤巍巍将那日李修文郊游归来在山中迷路之事和盘托出,又道:“后来少爷差我去山上问路,我走到山顶发现那里有一处尼姑庵,正准备进去打听,突然被人打晕。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车内,但少爷却不知所踪。我急忙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少爷却不知去了哪,一直到了深夜才回。他回来后就塞了些银子给我,让我回乡去随便置一处田地,决不允许我再踏入京城一步,也不许我把那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但我觉得就这么回乡太过丢人,便在京城边找了个小镇住下,随意谋了个营生,直到刘大人的人前几日找到我,让我回京来向您禀报。”
李元甫只觉得心中恨意翻涌,却仍是沉声道:“这么说,你们那日是真得在山中迷路,也是真得遇上一处尼姑庵。你……你可知道斌儿是在哪里又和谁呆到深夜!”
车夫道:“这个小的并不知晓。但是小的第二日想去和少爷请辞之时,无意中撞见少爷和杨侍卫的对谈,我好像听他提到大理寺顾勋的名字。”
只听“砰”地一声,李元甫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冷静,猛地拍向桌案,他眼眶发红,颤声道:“果然是你!顾勋,我定要让你为我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