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吗?”苏慕歌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会不会被碧甯夫人认出来?”
“她之前被火凤重创,如今修为大减,怕什么。”银霄大步走了回去,将狐妖内丹和腰牌递给苏慕歌,“再说,那母龙眼睛里只有男人,又岂会在意区区一只金丹境的小狐狸?”
说办就办。
苏慕歌揉碎了狐妖的内丹,化成它的模样,八人小轿变成四人的,由银霄几个抬着。
路上银霄不断叮嘱她:“咱们并不需要做什么,老实待着,小金就能吸取雷龙之气。”
“既是母子,如何还要这般曲折。”
苏慕歌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指望听到什么回答。
“小金摊上这么个母亲,也挺悲剧的。”不想银霄竟然接了话,“碧甯夫人可是个大美人,曾是白龙王心尖上的明珠,嫁给龙王不过百年,便给龙王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晴卿。”
“就是小金?”
“恩。”银霄接着说,“晴卿自幼年起便显露出极高的天赋,龙王宝贝的紧,四处带着去炫耀,整个幻真灵界几乎无人不知。有一年大旱,兽族森林干涸,求助于龙王,龙王得意洋洋的派了幼子晴卿携带神水珠前去降雨,这一降不打紧,晴卿催动神水珠之后,一张口,兽族森林落了满地珍珠。”
苏慕歌讶然:“珍珠?”
“唯有鲛人才会泣泪成珠哦。”银霄嘿嘿一笑,“有趣吧。”
“敢情这碧甯夫人是给老龙王带了绿帽子。”苏慕歌嘴角抽了抽。
“可不是么。”
银霄眯着眼睛,睨着苏慕歌手腕上镯子,那颗隐隐透光的金色铃铛,“龙王这顶绿帽子可谓一时间天下皆知,碍于碧甯夫人强大的母族势力,只是休了妻,将它贬出白龙海域。而晴卿毕竟是无辜的,又是一株好苗子,白龙王疼爱了这么些年,咬咬牙,便将它留下了。只是晴卿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碧甯夫人虽然舍不得,却也别无他法,唯有带着它的鲛人情夫离开了。”
苏慕歌默然:“那之后呢。”
“若是这样,倒也算和美。可笑的是碧甯夫人却是一条多情、痴情又绝情的龙,它和鲛人情夫相处的久了,厌了,又转头爱上一只蚌精,在蚌精的怂恿下,将鲛人给杀了,当然蚌精的下场,最后也同鲛人类似。”
银霄撇了撇嘴,道,“也不知这爱人换了多少个,没多久,轮到了一条蛟龙,碧甯夫人坚信这一次终于找到了真爱。结果这修炼了上万年的真爱,化龙的时候未能成功,半蛟半龙,不伦不类,还被雷劫劈了个半死。碧甯夫人痛哭流涕的跑去央求白龙王,白龙王理它才怪了。最后被缠磨的烦了,信口胡诌说这世上除了晴卿的内丹,没人能救那条蛟龙……”
苏慕歌只觉得有些发寒:“白龙王应该只是想要恶心它。”
银霄唔了一声:“但那条疯子龙真就信了呢,因为它这儿子一半鲛人的血统,却能完全生成龙的形态,一身精纯龙气。若非珍珠事件,大抵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眼下碧甯夫人又开始纠结,一边是真爱,一边是儿子,衡量了下,真爱自然比儿子重要,它便去哀求晴卿,希望它能将内丹借出来。”
“借出来?”苏慕歌简直无语,“那是能够借出去的东西?”
失去内丹,等同人修失去丹田。
对于人来说,只是成为一个凡人。
对于龙来说,却是成了废物。
“晴卿对于它的母亲,早已寒了心,但这次,却还牵扯到了白龙王。晴卿当时尚未成年,想法也有一些偏激,愤恨之下,竟真把自己的内丹挖出来给了它母亲,当做曾赐予它生命的馈赠,从此与它断绝母子关系。当然,那内丹也被晴卿动了手脚,蛟龙服下后,当场爆体而亡。”
苏慕歌轻轻吸了口气。
怪不得解封金曜,需要曲线进行,感情这两母子之间还真是深仇大恨。
“失去内丹的晴卿失去所有法力,并且此生无法修行。它黯然离开白海,不知躲去了哪里。一位上界仙君寻他多年,最终在某人界浅海滩处寻到了它,希望收它入七曜。晴卿起初死也不同意的,虽说可以再次修炼,但身为龙的骄傲,令它无法屈居人下。”
说到这里,银霄抓了抓头发,“可后来不知为何,它却又回心转意了。”
“上界仙君?”苏慕歌眉毛一拧,“七曜不是七星宫灵风祖师所制成的?”
“呵呵,他哪里有那个能耐,当年拿到手的时候,七曜已经是个半成品了。”不知想起什么,银霄有些得意洋洋,“想要成为七曜,绝非易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归虚,七曜直接跳出了精气神,处于‘虚’的状态。因此魂魄必须经过仙法炼制,熬不住就会灰飞烟灭。就拿金曜来说,前头至少炼制过七八百回,无一例外全都消散了,直到晴卿出现,才算是完成。”
苏慕歌端看一眼自己手腕:“看来这镯子也是血淋淋的……”
“那倒不是,被炼制的兽魂,大都是自愿的。”凤女的声音透过镯子传了出来,“七曜原本在仙君的构想中,只有金木水火土五曜,因为日月属性并不多见。而我血统不纯,寿元将近却始终炼制不出烈阳轮。又不屑于提纯血统,便主动舍了肉身,拼死一试,希望在七曜的帮助下,修炼出强大的神魂,完成我此生夙愿。”
苏慕歌一点都不怀疑凤女拥有这等魄力,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银霄。
但很快又收回。
银霄曾经说过,它因为血统太纯,生下来就被父母奉献给了暗夜狼王。
或许因此失去肉身,才被炼制成了兽魂。
所以刚才在询问那小狼妖狼族的近况时,才会那般别扭。
银霄眼珠子一转,似乎猜出了她在想什么,哈哈一笑:“慕歌你就别乱猜了,狼王可是像凤女一样倨傲的人物,才不屑于提纯血统。王将我养在膝下,教授我功法,待我如同亲生呢。”
苏慕歌眉毛一挑:“那你为何自愿被炼化呢?”
“因为……”银霄话说半茬,止住,哼哼两声,“这属于个狼*。”
“那你又为何将小金的个龙*说给我听呢?”
“一时感慨,说漏嘴了呗。”
苏慕歌冷不丁睨它一眼,别看银霄吊儿郎当的,偶尔又有些淫邪猥琐,但它口风可是紧得很。
木曜在后方抬着轿子,阴测测地笑了:“因为龙哥快要醒了,他要先下手为强。”
火曜还在回味刚才吃的烤鱼,舔着拇指傻笑:“呵呵,呵呵呵。”
“就是。”水曜坐在苏慕歌肩膀上,化鱼状,伸着两条小短腿,“龙哥醒了之后,肯定会把银霄的糗事说给主人听的。”
“淫狼那些糗事,唯有龙哥才知道的一清二楚。”土曜撇撇嘴,它最不喜欢银霄,因为它发现主人似乎最喜欢银霄。
一头好色的、臭烘烘的狼,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喂,我究竟什么糗事啊!”被联合攻击的银霄气的不轻,都想撂轿子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平时我是怎么对你们的,小金一出来,各个翻脸不认狼啊!”
凤女这高冷之花破天荒的笑了笑:“说真的,我认识你也上万年了,还真不知道你究竟有着什么糗事,狼族愿奉你为王,竟让你吓的舍了肉身躲入七曜,死都不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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