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看着自己面前被铜墙铁壁包裹得就像是一个钢铁堡垒的证券交易中心,转身对走下车的奥利尔说:“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解决这里被封起来的大门。”
“当然。”奥利尔根本没有将那道铁门放在眼里,“不过,你得知道,这里面的电早就被断了,而且,证券交易所没有什么好偷的。”
“谁说我要偷东西了?”厄里斯拍了拍奥利尔的肩膀,转身走向了旁边的电箱,“电我来搞定,门就交给你了。”
奥利尔挑眉看了厄里斯的背影一眼,然后招了招手,叫来了从货车里走下来的面具同伙。没过多久,一辆机器被开了过来,从外形看它的前身是一台小型地基打桩机,不过被改造了一番,竖向打桩变成了横向“打桩”,没用几下,厚厚的铁门就被撞开了。
下一秒,证券交易中心的灯亮了起来。
厄里斯也不和奥利尔客气,率先走进了交易中心的大门。
奥利尔刚想走进去,身后他的同伙突然叫住了他:“奥利尔,你知道你这样做是越界了吧。我们只杀那些穷鬼,但我们从来不会破坏……我是说,我们从来不会闯入这种敏感地带。你被她影响了,你知道吗?”
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他面前的老友,说实在的,很多时候他也摸不清这老朋友到底在想什么,就像现在,他抓不住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的那道暗芒代表什么。
“没事,朋友,无论这影响是好是坏,我感觉不错。”奥利尔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吧,你就在外等我。你懂我的,如果那个可以影响我的女人拿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我还是会杀了她,不是吗?”
男人没有说话。他看着奥利尔的背影,心底苦笑一声——不,不会的,他知道你不会的,至少对这个女人,你不会。
走进交易中心,奥利尔正巧看见了厄里斯在一台电脑面前操作些什么,他并不懂电脑代码这一领域,但是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知道吗,奥利,美国的期货交易以及股票交易都是二十四小时制的。”厄里斯看着屏幕,一边飞速盲打,一边用着闲聊的语气和奥利尔聊着天,那语气正如同几个小时前,她那漂亮的割喉杀人后一样。
“哦,所以呢?”到了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奥利尔显得有些茫然。
“操纵期货和股票市场可是犯了欺诈罪,但是,在3月21日清除日这天,所有的罪名都不成立,政府规定我们无法杀了官员,无法攻击白宫,那好吧……”厄里斯说着,用力敲下了最后一个键,同时,从那个起码也有d的胸前,拿出了一个u盘,插/进了接口,下一秒,周围所有的显示屏上都闪现出一串又一串快速流过的数据流,交易中心的显示牌上的数字也迅速翻转改变起来。
“啪”的一声,厄里斯一拍手,站起来,看着渐渐发觉有哪里不对劲的奥利尔,笑眯眯道:“如何?”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通过‘合法’的手段,引发了一场金融危机而已,至于严重程度能否和1929年相比,那就得明早所有上流社会的人从睡梦中醒来之时,才能见分晓。”厄里斯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想知道清除日的本质是什么?消除贫困降低犯罪率?哦,这也许是一部分吧,可笑的是,设立了清除日的政府官僚似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你瞧,从1637年郁金香狂热到1720年的南海泡沫,从1857年的第一次世界性经济危机到引爆二战的1929年的资本主义世界性经济危机,以及后来的石油危机,黑色星期一,东南亚金融危机还有次贷危机,为什么经济危机永远都存在?包括经济危机之后的政变和社会动乱,人们想方设法地解决问题,问题却越来越根深蒂固。”
“有人说,这是资本主义的主要矛盾问题,也就是生产资料的私有化和生产的社会化问题,但说白了,就一个字,钱,再说清楚一点,依旧是人的问题。你认为杀几个穷鬼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不,别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清除日的存在只是为了暴力和宣泄人们内心的*,经济上的不平等以及经济危机背后隐藏的是人永无止境的贪欲。”
“人的*会将一切推向混乱和暴动,法律和规则却压抑了这一切。更糟糕的是在清除日这样的节日里,人类好不容易可以肆无忌惮地回归本性,却又被一道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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