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确定是怪盗马德给的?”
柴府,杨六郎手中拿着一封书函仔细端看。
他是接到柴郡主的消息赶来的,一同来的,还有杨可可和杨七郎。大概是因为事关怪盗马德,他们到的时候,潘豹也在这儿,对着柴郡主问东问西。
柴郡主说,今个儿一早,就看见卧室桌上放了这么一封书函。她打开一看,竟是马德的手笔。她也挺震惊和质疑,自己拿不定主意,便找到了他们。
杨六郎接过那封书信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问了这么一句。
书函上,是今夜会拜访柴府的内容,落款是马德,还有属于他的专属印章。这封信,从笔迹和书写习惯来看,的确应该是怪盗马德之手……但是……
杨六郎眉头微蹙,他实在找不到一个怪盗马德会对柴府下手的理由。
大厅内的其余几人,相互使着眼色,最后是杨七郎回答了杨六郎。
“不确定。”杨七郎摊摊手,说道,“不管是不是他,今晚,注定不平静了。”
杨可可也连忙点头:“反正肯定有人来,我们要想办法抓住才是。”
潘豹赞同:“说不定还能打听出我翡翠的下落。”
这几个人,除了杨六郎,其他人对这封信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就连平常好奇心极大的杨七郎,对于这次也是持观看态度。难道,他们真觉得是怪盗马德?如果是,就等着对方来就好?如果不是,不需要查到是谁这么无聊恶作剧吗?
杨六郎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柴郡主,走至她身边,问:“这封信什么时候发现的?”
柴郡主垂下眼,盯着那封信,缓缓开口:“早晨起来,就看到了这封信。我问过管家,没有可疑人出入过。而且,我一向浅眠,昨晚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过卧房。”
“带我去你卧房看看。”
不管是谁,竟能来去自如地出入女子的卧室,这一点,就足已让人不寒而栗。
杨六郎面色严肃,柴郡主对他点了点头,便领着他往卧室方向去了。
杨七郎、杨可可和潘豹三人,跟在他们的后头,步子缓慢。
“老大,六郎会相信吗?”潘豹小声地问杨可可。
杨可可看了前边的杨六郎一眼,一副“活马当死马医”的表情,说道:“不管他相不相信,反正我们的戏已经开始了。”
杨七郎微挑眉头,说道:“六哥已经相信了。”下巴抬了抬,好笑地继续,“呐,瞧他紧张的。”
柴郡主的卧室里,一切如平常一般。
杨六郎环视屋内一圈,任何细节也不放过。
其他的三人,进来后,也装模作样地看着,瞧着。
杨六郎并没有在意其他人如何,他眉头深锁着,因为这里,找不出一丝除了柴郡主其他人来过的痕迹。能做到这一步,难道……真是怪盗马德?
看杨六郎如此,杨可可给柴郡主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叹了口气,颇带忧愁地开口:“今晚……该如何是好啊?”
杨六郎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柴郡主,问道:“柴府最值钱的是什么?”
柴郡主苦恼地摇头:“我府上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快穷得掀不开锅了。”顿了顿,继续,“也不知道这马德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竟然想着来盗我这里的东西。”
柴郡主话音一落,杨可可接着说:“大概柴府里,最值钱的,就是清云你了。”
“所以,怪盗会不会来盗的其实是人啊?”潘豹张大了嘴问。
杨七郎默不作声,只观察着杨六郎的表情。
杨六郎摇了摇头,否定潘豹的说法:“怪盗马德从不掳人。”
“那怪盗马德还偷的都是贪官奸商呢!”潘豹说道。
这回不就不是了!
这回,该盗人了!
是啊。
就是因为很反常,所以杨六郎觉得只是有人借怪盗之名行事而已。
可是,武功如此之好的,这汴梁城内,除了马德,还有谁呢。
杨七郎咳了咳,开口:“既然对方已经说了晚上来盗,不管他盗的是什么,我们都先布局一下吧。”看了杨六郎一眼,继续,“论武功,汴梁城内就五哥最好了,不如晚上请他来帮忙。”
杨六郎点头:“七郎所言极是。”
他们说的都很有理。
这事里,有太多的未知。
但无论如何,保证柴府的安全,保证柴清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杨六郎看向柴郡主,对方低着头,眉头深锁着。
他碰了碰她的胳膊,见她抬头看自己,对她笑了笑。
“别担心。”
明明自己心里也很忐忑,但希望能让她安定。
“我们在。”
*
因为潘豹很有经验,所以布局这事,杨六郎就交给他来做。杨六郎一刻都没有闲着,向潘豹打听了潘府被盗的所有细节,又问了柴府上下今晨的情况。潘豹大概是将柴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因为不知道怪盗马德要盗什么,所以柴府内,众人来往巡逻,没有重心。
夜幕降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候着。只待有一点动静,就倾巢而出。
柴郡主似乎有些疲惫,揉着眉心,听着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问到她时,她也只是轻轻应一声。
杨六郎见其如此,关切地问道:“柴郡主,身体不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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