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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辛辣刺激着她的味觉和感官,她觉得自己才刚喝完,就有些醉了。
她一直看着他,好想、好想将他剥皮拆骨,尽吃腹中。那种感觉刺激着她,刺激着她干坏事。
杨可可酒杯都没放下,头一往前,唇就凑了过去。
不是没有亲吻过,但这次,更加激烈,更加肆无忌惮。
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他们是夫妻了啊。
大概,杨七郎也是这般想的。
他享受着她的主动,双手拥住她,也不管酒杯滑落在地。
流连于她口中的味道,流连于她身上的味道。
亲吻着,相拥着。
终于,他抱起她,往床榻而去。
帘帐放下,衣衫褪尽,两人交缠。
千般婀娜,万般旖旎。
这一夜,纵情而美妙。
*
大辽。
高山之上,天灵仰头望着那颗闪闪发亮的异星。
不知为何,虽然更加闪亮,却好像越发融入这片星空。
越看,似乎就越不像异星了。
他眸子微眯着,拳手紧握。
果然,是祸害,就不能留。
想着,天灵转身,往山下而去。
一路荆棘,他如履平地。
没有犹疑,没有兜转,他直径到了耶律斜的府邸。
门外守卫见着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也是,近日,他时常拜访,有人烦了他,也是应当。
天灵也不在意,他命人传话,对方却说耶律斜闭门谢客。
“闭门谢客?”
谢的只有他天灵吧!
反正听得多了,天灵只能冷笑。
“这些时日,耶律将军都不出府门,就不怕憋出病来吗?”
门口的守卫见天灵言语不善,也没怕对方是本国军师,回嘴道:“我家将军如何都好,用不着你来管。”
天灵冷冷看着他,笑得嘲讽:“老朽不和你等小辈计较。”
顿了顿,继续。
“你去传话,若耶律将军同意会见,谈完后仍态度坚定,日后老朽必不再打扰。”
“杨家这些时日过得太过太平,老朽准备出发了。”
他看向守卫,目光狠毒。
“若你连走一趟都不愿,这般没有礼数,那老朽可就……自己为耶律府清理门户了。”
果然,守卫去了。虽然去时,一脸的不情不愿。
而这次传话,耶律斜同意见面了。
天灵被人带到大厅,只见耶律斜头发随意扎成一束,未着冠,穿的也是一身朴素灰袍,他坐在主位之上,一双眸子冷冷看着自己。
天灵对其微微一笑,唤了声:“耶律将军。”
“军师客气了。”耶律斜言语冷淡,皮笑肉不笑地回他,“在下已经不是将军了。”
“太后并未明旨,将军就还是将军。”天灵说道。
耶律斜说:“没有明旨又如何?只要你一日还为军师,我就一日不做将军。”
“耶律将军对老朽误会颇深啊。”天灵摇了摇头,叹道。
“可是如若耶律斜不做将军,还有谁能率领大军呢?”
“这并不是耶律应该考虑的问题。”耶律斜冷冷说道。
“是啊。”天灵说道,“是太后考虑的问题,到时候太后必会问老朽的意见。”
说完这一句,天灵眼中精光乍现。
“耶律将军一家世代都是将军,我们辽兵恐怕只听耶律家族的调遣。”
“可惜耶律将军父亲死于沙场,母亲郁郁而终,只留得将军一独子……”
耶律斜额上青筋一跳,只觉天灵还有后话。
“哦,对了……将军还有一妹,银镜郡主耶律琼娥。”
果然,天灵竟然打了自家妹妹的主意。
耶律斜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琼娥从未随军出征,武功不行,军法不济。天灵军师高看了,她并不适合……”
话未说完,就被天灵打断。
“武功不行又如何?我们要的只是个领头的而已,是狼是羊,都没有关系。”
“军法不济?呵,有老朽在,军法不济又有何关系?”
“你!”
耶律斜有些着急了。
他瞪了天灵许久,最后只能笃定。
“萧太后必然不会答应!”
“呵呵。”天灵冷笑着,“那……将军等着看啊。”
说完,天灵转身,往门口而去。
走到门前,他又停步。
“老朽决定年后再出发宋境,将军还有很多时间考虑。”
他侧着脸,眼眸眯成一条线。
“我想,将军的妹妹,应该比将军听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