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去,孔常却一把拉住他,道:“刀枪无眼,六郎与我在此等候就好。”
韩端急道:“哪有临阵退缩之理?”
孔常一按腰间的长剑,好整以暇地道:“蔡师和宋师都是好手,你家的家丁也都是和贼寇交过手的,几个小毛贼,哪儿用得着你我亲自上阵?”
韩端不好用力挣扎,只得将铁枪又交给了韩虎儿,转过头来便对孔常鄙夷地道:“姊夫,你腰间的剑,怕是木头做的吧?”
“还真被你猜中了。”孔常哈哈笑了一声,振振有词地道:“读书人的剑,本就是作为装饰之用,既是佩饰,只要外表好看即可,管它里面是铁是木。”
韩端彻底服了他的厚脸皮,于是嘟哝道:“真不知道你这胡须是怎么长出来的。”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脸皮这么厚,胡须都能长得这么长,这个生命力让我有点佩服。”
“生命力又是什么?”
“万物各得其所,生命寿长……姊夫你连战国策都没读过,也敢自称读书人?”
孔常被自己的妻弟说得老脸一红,连忙强行把头扭向院内:“他们好像已经打完了,进去看看。”
韩端侧耳一听,果然里面已经没了动静,这动作确实够快。
不过仔细一想,以有备攻无备,而且各方面都占据巨大的优势,要是这样都拖半天那才叫不正常。
两人刚转过照壁,蔡恒就迎面走了过来,见了韩端就叉手禀报:“郎君,已经全部拿下了,男女共十二,不过其中有十人是他们请的下人。”
“王维诚有没有在?”
“在,另外还有一个叫田素的。”
“有没有问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还没来得及问,我怕郎君在外面等得急了,所以先来请你进去。”
…………
被五花大绑拎到正堂来的王维诚此刻已是心如死灰。
韩家的家丁他不大认识,但蔡恒他却是认得的,韩家的人来二话不说就绑了他,这不用说都知道是王氏那边出问题了。
但他不会束手待毙,韩端等人一进来,他便挣扎着膝行到韩端面前,哭丧着脸求饶:“郎君,郎君!我们是姻亲啊,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说?”
“姻亲?你姓肖,她姓单,我们何来的姻亲?”
完了!
王维诚心里“咯噔”一声,但他现在犹如一个落水之人,哪怕水里漂着的一根稻草也不愿放过。
他以头抢地哭诉道:“郎君,我们真是姻亲啊,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可信,请郎君明查还我兄妹清白!”
韩端讥笑道:“肖二郎,你不去当俳优还真是可惜了。”
他蹲了下来,看着已经正名的肖二郎道:“那些废话我不想再听,你是现在招呢,还是吃点苦头之后再招?”
肖二郎脑中如电光火石般急转,但仓促之间,哪儿想得出来什么对策?
韩端不再看他,而是转向蔡恒说道:“五叔,这两名贼子交给你了。找个地方分开问,小心点别弄死了,也别让他们开口叫唤,周围可都是人家呢。”
“再安排几个人去守着门口,有人上门就带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