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岑的身上,段珪草松口气,回应道:“陛下,老奴不知道,不过老奴也正关心着此事!”
“可有半点风声?”
小天子刘协记起,几日前段珪可是把皇甫岑的血书亲手送过来的,那段珪自然有办法与皇甫岑联系上啊!
“听说董卓丢了陇右、陈仓等地,潼关两战之下,都没能阻挡皇甫嵩的大军入关!”段珪说的还是几日前,朝堂上的议论,并不知道自从皇宫被董璜包围后的消息,就连往日里与皇甫岑通信的信鸽都渐渐没了踪影。但段珪要安稳小天子刘协的心,已全皇甫岑名义上的道义,继续道:“陛下,大可放心,皇甫嵩入关,董卓就要直面安定皇甫氏两兄弟,再有山东叛逆的威胁,董卓事败尽在眼前!”
“当真?”
“当真!”
听段珪这话,已经回过神来的小天子刘协眉目一动,心中暗暗思索,虽然他审时度势与人不行,但安定皇甫一门,两人位高权重,手握二十几万的雄兵,那日后,他改如何与他们相对?听闻皇甫嵩与皇甫岑不合,是不是用两人矛盾相互制衡?
段珪哪里清楚小小年纪的天子刘协竟然有这么多心思,只当刘协心安。
“可如果打起仗来,谁能保护我们的安全?”
小天子刘协抬头看着段珪,然后轻声询问。
“这。”段珪一怔,本来他听皇甫岑所言,是由孙坚来接应他们,然后有孙坚保护他们,直到河东大军的到来,可是眼下,洛阳乱成这个局面,董卓都不忘宫中皇帝,反而越加兵马防范意外。真不知道,孙坚到底能不能过来!“陛下不必担忧,孙将军已经在外等候护卫!”
“真的?”
……
“韩当,什么情况!”
一边着急往前赶路的孙坚回头瞧着韩当,然后开口问道。
正匆忙而回的韩当,没有多余的礼节,听见孙坚这么问话,当即回应道:“禀主公,皇城内外,如今全是董卓的人?”
“没有减少?”
虽然略作停顿,但孙坚显然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向前走。
“没有!”
韩当的回应也是异常的简洁!
“奇了怪了,他董卓不是带着全部人马去会皇甫岑吗?怎么皇城的守备一点都没有减少?”
跟着孙坚的脚步,祖茂嘴中不停的数落着董卓的行事作风。
听见祖茂的埋怨,面无表情的韩当,反而回应道:“不仅一个守备都没有减少,反而要比以往还要多!”
“真他娘的……”
祖茂刚想继续骂下去,却瞧见孙坚瞪过来的眼神,当即闭上嘴巴。
孙坚看向身旁的徐庶,道:“先生,你怎么看?”
“董卓虽然信心已失,但还不糊涂!”徐庶回应着孙坚,不过想了想,又道:“只是我不明白,他手中的救命稻草应该是这新天子,为何他董卓反而舍弃新天子,反而去做让人不耻的事情?”
听徐庶这话,孙坚也停下脚步,不命的回应道:“先生所言极是,正是不明他董卓这是为何?”
“不用小天子威胁皇甫岑,礼待扶风马氏,甚至派重兵保护皇甫岑,难道说……”说话间徐庶猛然看向孙坚,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齐齐点头,回应道:“投降!”
“不会!”一旁的祖茂插嘴道:“怎么会呢?他董卓是什么人,连皇甫嵩他都不放在眼里,皇甫岑这个他眼中的弱冠子,怎么会被他重视!”
“事情总有改变的时候!”
孙坚想了想,然后回应道。
“那也太……”
听这话,程普与韩当一望,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董卓要干什么?
“很有可能是归降,你们试想!”徐庶停住脚步,已经不急于去追赶,回看几人道:“他董卓起兵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给他西凉兵团更大的利益,而皇甫岑起兵最重要的支撑体也是武人,而且还是凉、并二州的武人,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
“士人!”
五人齐齐回应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出口,他们便觉得这事情仿佛已经坐实一般的可信。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帮不帮他皇甫岑?还抢不抢天子?”
祖茂回头看着徐庶和孙坚问道。既然他们说董卓是投降皇甫岑,那小天子迟早会是皇甫岑,眼下这般冒险已经没有必要了!
“皇甫岑是皇甫岑,汉室是汉室,我们还是要在董旻疏忽前,保护小天子回到两宫公主之中!”
徐庶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因为与皇甫岑的某种共识而偏向皇甫岑。
听徐庶之言,孙坚示意众壮士继续赶往皇城。
就在此时,一个江东部曲,急忙跑了过来,瞧见孙坚,当即跪倒道:“将军,不好了,董璜被杀了!”
……
“大人,董卓派人送来信笺!”狄清手中握着一封信笺,然后递到身旁皇甫岑的身前,却发现,皇甫岑的目光并没有注意这里,似乎在瞧着眼前其他处的地图,不由自主的问道:“大人,你这是看什么?”
身旁的程昱示意狄清不要打断皇甫岑的思路。
而旁的垂首而战的黄忠和典韦一同转头去看皇甫岑。
他们都不明白,这个时候,皇甫岑还要担忧什么。
等了一会儿,皇甫岑才命人把地图收起来,然后看着程昱道:“凉州、并州已经定了,接下来就需要我们的铁蹄来席卷整个天下了!”
听此话的程昱点头,道:“臣也早就同文和、志才、公与、元皓谈过此事!”
“元皓?”
听程昱提及田丰,皇甫岑才想起,自己这个记名师弟,现在竟然还没有用上他的名号!
“嗯,大人这师弟盖世奇才,比仲德强上许多!”
皇甫岑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反倒是坐回一旁的坐榻,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如何?”
“先益州,后荆楚,然后从河东发兵入冀州,夺下整个河北,然后出兵虎牢关,直指河南等地,便是我等商量的路线。”
听程昱此言,皇甫岑点点头,程昱所言,正是方才他心中所想,眼下虽然董卓还没有束手,但皇甫岑已经考虑重建大汉后,平定各处蚁贼复起,还有诸侯割据的路线,而程昱所言,正是皇甫岑看过很多后世著作的路线,点点头,补充道:“不错,益州马相不足为虑,但是有一张鲁野心不小,不可不防,虽然近些时日驰道崩坏,不知汉中、巴蜀消息,但我已经命子龙、文和见机行事!”
“荆楚大地,只需要一能吏便可轻易安定!”
“仲德以为我三弟不能担此任?”
“这个。”
程昱踟蹰,其实他倒不是怀疑刘备的能力,只是正如他入辽东是便有的顾忌,他是担忧兄弟日后相争,麻烦过多!
“放心,玄德有这个能力!”皇甫岑疏忽了程昱心中所想,反而道:“除了益州、荆州两地道路不通,较难平定,河北有我兄长大兵,加之张飞、关羽、麴义,足可以横扫袁绍、黑山军!”
闻言,程昱没有回应。
见程昱兴致不高,皇甫岑回身拍了拍他的臂膀,回应道:“放心,我在辽东还留了一手,本来是打算从水路登陆青州,给山东诸侯一记重击!”
“宴留?”
听程昱提及宴留,皇甫岑点点头。
两人交谈之中,俨然都已经把董卓的事情忘却了。却见一哨骑已经跑至营帐,插拳回应道:“报大人,董卓已经亲率大军,准备攻我大营。”
“还有什么?”
“让大人出去面谈!”
“呵呵。”皇甫岑冷笑两声,拿过一旁的甲胄,穿戴身上,对着身旁的程昱,轻声道:“走,看看他走到末路的董卓还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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