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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很犹豫,前些时日他收到了来自陈琳的书信,上面的意思很明显,拉拢臧洪投入袁绍体系对抗皇甫岑,直言不讳的提出陈仓道赵云正要出兵益州。Www。qb5。coM/而最让臧洪觉得不可理喻的是,陈琳竟然在书信之中隐晦的提及联合张鲁、马相之事。对此,臧洪是持反对意见的。虽然他十分同情马相,但是为了保全大汉领土的完整,他是不乐见太平道势力扩散、蔓延。
但是臧洪也知道,他需要知道益州上下的意向。
尤其是贾龙、任岐这些老臣子。
当然他也想知道,在益州究竟还有多少老臣子心向汉室,如果可能联合他们对抗马相、张鲁。
而且,眼下的原因也不只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皇甫岑收降董卓旧部,匡扶汉室,并急速的掌控朝廷中枢大权,关中尽数落入皇甫岑之手,加上并州一地,如今大汉半壁江山已经在他手中,而益州却处在关中兵临城下之难。
不用想,谁都能猜到朝廷下一步会干什么。
益州的选择已经到了风口浪尖上。
所以益州的百姓、士族、官员、将士,等等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其实,不得不说朝廷的那道圣旨,并没有送达益州州牧府,甚至都没有人看得到朝廷来人的身影。
这一切只是捕风捉影。
朝廷派来的封赏使者究竟在哪,谁也不清楚。
州牧府中,此刻正进行这另外一幕。
臧洪努力让自己表现出最好的状态。
“咳咳。各位都说说吧?”
臧洪嗓子很不舒服,用手支撑着床榻,双目有些发散的问道。臧洪身子一向很好,只不过这几年平叛无功,又身处巨压,所以身子日渐衰弱。
臧洪手下人分为两派,以贾龙、任岐为首的益州本土士人,他们以保全自己最大利益唯由;另一个是由臧洪一手提拔起的本土寒门和随他一同入蜀的外来士人,这中以严颜、*为首。
如果朝廷要还是董卓主政,臧洪也想过自己如果去后由谁接手州牧之责,虽然名义上都是朝廷任命,但是现在这个世道,朝廷的威仪已经大大削弱。而选择谁为益州之主确实很困难。不过臧洪心中倒是偏向*一系,*为人虽然计较,但是要比贾龙这些人好在能够长存益州,不会为了家族利益而放弃益州。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定数,因为臧洪始终没有开口。
臧洪之所以,迟迟未表态,是因为当初能在西蜀立足,不也正是因为西蜀的那些门阀大力支持吗?
*不适合,虽然贾龙也不适合。
“州牧大人,我看朝廷的意旨并未到来,妄自揣度恐有不善啊。”
臧洪的别驾张松开口道。
“张永年,没让说话。”
张松长得丑,而且为人嘴很不好,不管他说的是不是良言,臧洪都不愿意听,但是张松出身益州名门望族,臧洪也从来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前,自己这身体恐怕就要不行了,没有时间在听张松说什么等等。
张松不屑的甩甩衣袖,转身离开。
“孝直,你来说说。”
臧洪突然手指堂下垂首而立的*问道。
*用眼角,偷偷地看了一眼严颜,心中顿时明了的出列在前双拳禀告道:“看朝廷之意,如果朝廷要让我蜀川士人保持原有地位,归顺未尝不可。”
“那要是不同寻常呢?”
“不同寻常。”*收拢神经,转回身看向自己身旁,最后摇摇头道:“就看大家是怎么想的了。”
基本上,*虽然说话看起来逾越很多,但事实上他每一句话都没有点破,也没有表态,更没有一丝自己想法表露,反而每每之言,看起来都像是对自己,对益州的各家门阀争利益,但是*也是这样,臧洪越觉得不可信。
“州牧大人,我也以为孝直所言不差。”
跨步向前的是贾龙,他是亲蜀的一派,他的身旁总会有些蜀川人的影子,比如任岐、王商,或许说某种程度上,贾龙代表着益州大部分士人的利益。
“嗯。”臧洪点点头,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自己也已经看出来了,但是*举止言谈,却从不留给自己找错的机会,总会在不经意间,看透自己所想,而自己现在的想法可能*也已经看出,看起来自己现在是没有机会在找*的错了。冲着众人挥挥手,语气费力的说道:“既如此,你们都退下吧。”
站列两派的益州官员先后退出。
*出了州牧府邸,没有犹豫,步履很快的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身旁的严颜等人也不敢耽搁,相继跟上,一路无话,转眼便到*的府邸。
三人进入府门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众人不要开口,又让管家把府邸的大门关上,转回身同严颜回到自己的书房。
一系列的不同寻常的举动,都是从*走进自己的府邸后表现出来的,在之前,*没有丝毫表露出这样的情绪,一来是怕路上有人监视,二来*不想让自己的紧张表现在那些人的眼中。
“孝直先生。”
书房的门还没被*打开,从里走出一人,正是皇甫岑新从朝廷礼辟,派往益州相助赵云的刘晔。刘晔年纪虽小,却并不愚忠,此人心向权术,并不向汉,如今皇甫岑势大,他自然心倾皇甫岑,加之皇甫岑对他礼敬有加,更是委托眼下这等心腹事,刘晔早就做好打算要立功而回,使皇甫岑在其能人辈出的河东上下高看他一眼。
“子扬先生。”
*没有奇怪,因为在荆襄出现那股流言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是刘晔故意放出的风,只是一直不明白,刘晔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子扬先生。”
严颜也恭恭敬敬的冲着刘晔回礼道。
高沛依旧冰冷的点了点头。
刘晔很友好的回头点点头,示意见过两人。
刘晔早在三日前就已经赶到益州了,但是他并没有按照朝廷的安排,直径的去往益州州牧府,只是一直在益州探查着大大小小的消息,而就在*前去臧洪府邸时,刘晔才赶到*的府上。当时*因为急于要去臧洪那里,也没同刘晔多言,只是把刘晔留在自己的书房里,便匆匆而去,也正是因为刘晔,才匆匆而回。
“子扬先生,如今益州到处都流传着你携朝廷诏书来成都,可是你怎么没有去州牧那里,却转到我这里呢?”
*不明的问道。
*却有些个人的想法,转回头紧盯着面前的刘晔,似乎在希望能从刘晔的口中听到些什么。
“呵呵。”刘晔摇摇头,盯着*道:“那个消息自然是我故意放出风去的。”
“此举目的何在?”
“很简单,子扬先生是想听听益州人的反应,看看州牧府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是归顺朝廷的。”
*冲着刘晔笑笑,示意自己猜的是不是对的。
当然,刘晔没有回馈*。
听此,*缓缓抬头,心中似乎在犹豫徘徊,最后才开口道:“其实子扬先生又何必试探,益州除去贾龙与他身旁的那些人,剩下的大多数都还是支持朝廷的,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能安抚益州这些名门望族便可。”
*并未回答,一旁的高沛便已经开口说道。
高沛之所以能有此举,却全是因为他本就是益州门阀世家子弟,只怕皇甫岑恨死天下门阀,对益州士人大开杀戒。
一般门阀心有的担忧,他高沛一样有。
刘晔摇摇头,转回头看向*,低声道:“法孝直怎么看?”
*年纪尚轻,所以并没有后世那样老奸巨猾的样子,只是点点头道:“以微臣来看,朝廷此番在洛阳的举动,正好体现出大将军对待士族的特点,而大将军所憎恶的不过就是袁氏而已,纵然门阀势力错综复杂,是个祸患,但是大将军也知道疾患也不是一日能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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