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文再有个好歹,我真是活不了了。”
那位金先生连忙劝道,
“大当家的别太伤心了,安武已经走了,您更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陪坐的其他人也连声说是,劝翟大龙放宽心,以后山寨还得指望他拿主意呢。
黄柔默默的揉揉发红的眼圈,提起酒杯说道,
“林青兄弟,我也敬你一杯。”
说完她一饮而尽,冲林森亮了亮杯底。
林森也再次满饮一杯。
翟安文知道哥哥死后,最伤心的就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嫂子,所以他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你这次是专门来看我们的,还是有什么事要做?要是有事的话就说出来,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林森连忙趁机吃几口菜,压压酒意,
“是有点事要办,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等有时间的时候跟你细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翟安文叹了口气,
“手臂上的伤还好说,肚子上的伤比较严重,要不是听说你来,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林森连忙说道,
“你怎么这么客气,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有这么多人招待我,也不差你一个,你还是早点养好身体才是。”
黄柔瞪了翟安文一眼,
“我就说林青兄弟不是挑理的人,你逞什么能啊,还不赶紧过去躺着。”
翟安文已经习惯了被黄柔欺负,听她训斥自己只能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那好吧,林青你在这就跟到家了一样,千万别客气,我就不陪你了。”
“好,你回去休息吧。”
黄柔招呼了两个守在一旁的小喽啰,吩咐他们把翟安文送回去休息。自己坐到林森的身旁,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时打过交道的水香快手刘也起身敬酒,带着另外几个土匪头目都纷纷站起身,林森连忙举杯和他们共饮,然后恭敬的一一回敬。
翟大龙缓解了一些想起大儿子的伤心,笑着说道,
“大家都慢点喝,别没聊几句就先把贵客灌醉了。”
大家才放慢了举杯的频率,闲聊起来。他们大都说些东北土匪中的往来故事,还有关于这次翟安文被袭击的问题。一个缺了半个耳朵的汉子最先开口,他是山寨里的炮头,是负责冲锋陷阵的大将,外号叫扑天雕,
“刘二杆子贼心不死,不除了他早晚是个祸害,大当家的,我看得撒英雄帖,发动各个绺子帮忙,早点插了他咱们才能睡个安稳觉。”
另一个三十多岁,油头粉面的汉子也连声赞成,他是山寨里的花舌子,是负责联络外交的,外号叫花大姐。
这时与林森打过交道的快手刘说话了,
“可是这个狗娘养的像是躲进了耗子洞里,我们想找也找不到啊。”
一直没说话的粮台点头赞同,他是负责山寨里后勤工作的,外号叫佛爷。
“现在就是找不到他的人,要是能找到人,就凭他们剩下的那几个人,咱们拿下他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吗?”
这时那位军师金先生清了清嗓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看来他确实在土匪中很有威望,
“现在东北最有势力的是老张家,除了他们就得数日本人了。既然靠咱们绺子找不到这个刘二杆子,能不能想办法让东北军或者日本人给咱们帮忙呢。”
“对啊,还是金先生脑子转的快,这是个好办法。”
外号花大姐的花舌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最先表示赞同,连带着另外两个土匪头目也连连点头。
快手刘皱着眉头说道,
“你说东北军也就算了,找日本人帮忙?你想什么呢?”
金先生毫不在意的吃了一口菜,
“嗨,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吧?现在东北除了东北军就是日本人最有实力,我也是想为大当家的分忧啊。”
林森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之前听说他和日本人打过仗,还以为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可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仇恨日本人的样子,让林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翟大龙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金先生说的是个办法,不过最后是不是要找日本人帮忙咱们还得商量商量。”
快手刘打断翟大龙的话说道,
“商量什么啊,咱们怎么能和日本人拉关系,大当家的,你不知道日本人这些年在东北都干了些什么事吗?”
炮头扑天雕和翟大龙快手刘都是老兄弟,见快手刘话说得生硬,连忙和稀泥,
“嗨,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老刘你急什么,来,咱俩喝一杯。”
这时酒桌上的气氛已经有几分尴尬,可是快手刘的资格老,也没人敢说他什么,不过热闹的气氛已经冷了几分。
通过满铁在沈阳的机构联系上了大关爱之助,他此时正在大连参加“满洲青年联盟”的一个会议,听到林森终于来东北和自己汇合非常高兴,请他来大连与自己汇
他重新打扮成中村宏的样
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于1907年4月在大连开业,大连就是满铁的总部所在,而“满洲青年联盟”大部分的成员都是满铁的中层骨干,所以大连也可以说是“满洲青年联盟”的心脏。林森在满铁总部见到了大关爱之助,此时的他意气风发,与在北平时大不相同,见林森到来,他一把抓住林森的手臂,亲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