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却之不恭了。”谭纵也不打开那个紫匣子,伸手拍了一下紫匣子后,笑眯眯地说道,恐怕他要是不收这份礼的话,尤五娘是不会安心的。
“李公子,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李公子海涵。”见谭纵收下了那个紫匣子,尤五娘心中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向谭纵拱了一下手,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谭纵肯收下她的这份厚礼,那么自然会在将来替洞庭湖说话。
“不知者不罪,在下这个还是分得清楚的。”谭纵闻言,不以为意地向尤五娘摆了摆手,他知道尤五娘指的是自己到君山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李公子,如果洞庭湖今次能避过这一劫,以后还有心意送上。”尤五娘见谭纵好像并没有将他在君山上的遭遇放在心上,心中不由得更加安稳,在座位上坐下后,意味深长地向谭纵说道。
“尤老板,经过此次事件之后,恐怕你们不能再留在洞庭湖了。”谭纵当然听明白了尤五娘话里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了尤五娘。
“妾身有些不明白李公子的意思?”尤五娘闻言,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没有听懂谭纵话里的意思。
“你们在洞庭湖公然设卡收取保护费,此举已然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湖广之事平定后,朝廷必然会重新建立洞庭湖的秩序,你们唯有离开湖广,才是上策。”谭纵望着尤五娘,不动声色地说道。
“可是,如果离开了洞庭湖,我们能去哪里呢?”尤五娘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黯然,她冲着谭纵微微一笑,神情中充满了落寞,湖匪的身份将使得她和洞庭十枭永远都无法抬头做人,如果离开了洞庭湖的话,他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人们的歧视,乃至欺辱。
“尤老板,据在下所知,自从十八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洞庭湖至今为止好像好像只发生了几起因为劫掠货物而杀人的事情,而且参与了那几起事件的湖匪都都被黄老大给杀了。”谭纵知道尤五娘的担心,微笑着望着她,“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是,经过你们的治理后,洞庭湖的秩序比钟飞扬在的时候要好上千百倍,单凭这一点,我觉得你们并不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到有一个能使得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李公子可有什么办法?”尤五娘闻言,双目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颇为惊讶地望着谭纵,对于她来说,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领着洞庭湖的这帮子兄弟们摆脱湖匪的身份重新作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十八年前洞庭十枭之所以要造反,并不是洞庭十枭贪恋权欲,想将洞庭湖据为已有,实在是洞庭十枭不想洞庭湖毁在钟飞扬的手中。
钟飞扬没有节制的的烧杀抢掠当时已经引起了官府的震怒,准备派遣大军前来围剿,而钟飞扬仗着洞庭湖湖宽水阔和熟悉地形,对此是不屑一顾。
为了能给洞庭湖的湖匪们带来一条活路,黄海波和叶海牛这两个当时的“少壮派”决定联合官府铲除钟飞扬,以确保官军不对洞庭湖湖匪的家眷和受到牵连的人大开杀戒。
尤五娘凭借着她武昌府花魁的身份,成功地接触到了负责围剿的地方官员,在她的穿针引线下,洞庭十枭与地方上的那些官员首脑们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洞庭十枭如果取得了洞庭湖的控制权后,每年都“孝敬”给地方上的那些官员一笔银子,并将钟飞扬的藏身之处告诉官军,以换取官军放过洞庭湖的其他人。
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官军围剿君山的时候,只杀钟飞扬的家眷和追随其的死党,其他的人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洞庭十枭在洞庭湖建立了一种全新的秩序,使得混乱的洞庭湖趋于了稳定,虽然他们收取了过路船队的保护费,但由于洞庭湖水域变得安全了,同时也促进了水路贸易的繁荣。
“只要你们能协助官军攻打功德教,那么届时在下可以想办法让你们功过相抵,恢复平民的身份。”谭纵见尤五娘的情绪变的有些激动,于是微微一笑,向她说道。
“恢复平民的身份?”尤五娘闻言,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语了一句,双目中闪过一丝惊愕的神色,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摘掉湖匪的帽子,成为了一名普通人。
“夜色深了,在下就不打扰尤老板休息了。”谭纵知道尤五娘被自己说动了心,自己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站起身,笑着向尤五娘说道,“明天我会缠着怜儿和白玉,让两人带我一起去灾区,届时还望尤老板出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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