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病

拖下去！”

    太医们连求饶都不敢，只是拼命地磕头，眨眼间额上就血红一片。微生茉挥手止住了按着太医的侍卫，从皇后的手里拿过了药方。果然，只是个滋补养身的方子，吃了好处不大，不吃也没什么关系。

    再看皇后愤怒中隐隐含着恐惧的眼神。显然叶清以为她身患绝症已经没救了，太医们不敢担责任才开了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子。

    “说吧，朕身体如何？”

    头顶上平静的声音仿佛凌迟的刀，虽然还没有落在身上，但已经寒气逼人。几个太医抖如筛糠，终于最年长的一个抖着白胡子，结结巴巴地说：“陛下……陛下只是风寒入体……”

    叶清冷哼一声，眼刀剜过去，太医的话如被凌空截断一般戛然而止。

    突然老太医的儿子——太医院中最年轻的一人向前跪行几步，叩首道：“从脉象上看陛下身体康健，并无病症。臣等技艺拙劣，不知陛下何以会吐血昏倒，请陛下责罚！”

    老太医阻拦不及，眼睁睁地让儿子说出了这番话，看着儿子的目光仿佛想要把他塞进肚子里藏起来。叶清眉毛一竖正要发怒，御床上气息微弱的皇帝却淡淡笑了。

    “勇气可嘉。”她轻笑着说。

    “皇上！”叶清重音唤道，又气又急又担心。

    微生茉隔着衣袖拍了拍他的手，安抚地笑了下，道：“都下去吧。传汤真、沈若涛及众皇女觐见！”

    众人一瞬间脑海中都浮出了“交代遗言”四个大字。叶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含泪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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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玛喀！”

    最受百里宇宠爱的女儿——年仅六岁的百里慧行礼完毕后，直接扑进了微生茉怀里，脆声唤道，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是了……这个地方，是把母亲叫做“玛喀”的……奇怪的称呼……

    微生茉漫不经心地想着。其他的皇女们依着年龄大小依次站好，均是担忧又强忍着不露出悲色的神情，连被侍从抱在怀里的百里淼都大气也不敢出。

    说起来，这还是微生茉来到这世界以后，第一次真正全部见到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们”。

    微生茉看着一排瞪着大大的眼睛、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女孩儿，忍不住笑了笑，招手示意她们上前，挨个问了功课武艺。几个从来没有跟母亲如此亲近过的小皇女激动地脸颊泛红声音发抖，回答的结结巴巴，露出了懊丧了神色。微生茉摸了摸她们的头，勉励了几句，便叫各自的公公带下去了。

    百里皇帝耕耘能力极强，仅女儿就有十八个。其中第四、六、十、十一和十五皇女都已经夭折了。自第九皇女百里涵以上都已经成年。而第五皇女百里静因为幼时的一场大病而眼盲，第八皇女百里轩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微生茉跟她们说了两句话，也让他们离开了。最后剩下的五个成年的皇女几乎掩饰不住眼中热切的光芒，她们勉强装出悲戚，精神力却几乎都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