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两人。邬景和与朱载坖寒暄一阵,就将自己的奏疏交给朱载坖,朱载坖打开看了一会,不禁笑着摇头,自己这位姑父,在嘉靖面前也伺候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不了解嘉靖呢。
嘉靖恼怒邬景和的,并不是邬景和不为自己撰写青词或者是奏疏有犯忌讳的字眼,而是邬景和由此表现出的对嘉靖和嘉靖修玄的怠慢,这才是嘉靖之所以重处邬景和的原因。
而邬景和的请罪奏疏中还在反复对两件事谢罪,除了继续触怒嘉靖之外,不会有任何好下场。朱载坖笑笑对邬景和说道:“姑父,你这奏疏上去,恐怕陛下会更加恼怒的,孤看这奏疏,还不如不要上了。”
邬景和连忙说道:“敢请殿下指教。”
朱载坖笑笑,为邬景和解释起来,邬景和所求,无非就是继续留在京师和保留驸马都尉的爵位,而他的驸马都尉是和永福公主密切相关的,邬景和这会再向嘉靖解释之前的事情已经毫无意义了,邬景和只能在奏疏痛陈自己对公主的感情,乞为公主守墓,嘉靖看在自己解决永福公主的份上,对邬景和网开一面,这是比较现实的。
朱载坖说道:“姑父此本,不必通过孤,于通政司直奏即可。”邬景和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邬景和写好奏疏,奏入西苑,黄锦将邬景和的奏疏呈递上来,对嘉靖说道:“陛下,有邬驸马的奏疏。”
嘉靖冷笑一声,取来说道:“这会知道上疏请罪了,朕以为他是个清流呢!”
嘉靖打开奏疏看看,邬景和的奏疏写着:臣自五世祖寄籍锦衣卫,世居北地。今被罪南徙,不胜犬马恋主之私。扶服入贺,退而私省公主坟墓,丘封翳然,荆棘不剪。臣切自念,狐死尚正首丘,臣托命贵主,独与逝者魂魄相吊于数千里外,不得春秋祭扫,拊心伤悔,五内崩裂。臣之罪重,不敢祈恩,惟陛下幸哀故主,使得寄籍原卫,长与相依,死无所恨。
嘉靖不得不想起自己早逝的姐姐,若是将邬景和发回原籍,自己姐姐岂不是连祭扫之人都没有了吗?
嘉靖叹息一声,说道:“也罢,黄伴,将邬景和其他官职尽皆免去,以驸马都尉为公主守墓祭扫。”嘉靖想了想,问道:“是谁给邬景和出的主意?”
以嘉靖对邬景和的了解,他可想不到这个主意,肯定是有人为他出谋划策的,黄锦笑笑说道:“老奴听说,驸马之前去了裕王府。”
嘉靖毫不意外,说道:“这竖子,既然这么喜欢揽事情,五月是公主的忌日,令裕王代朕祭扫永福公主。最近有东南的奏疏吗?”
嘉靖问起此事,黄锦也是苦着脸说道:“东南倭寇,又开始猖獗了,地方告急的文书,已经来了不少。”
嘉靖面无表情的说道:“取来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