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咕只能让开。
陆瑾萱伸手过去,不咕的娘亲忽然咳嗽不止。
她这是在反对。
不咕连忙去端水过来,喂她娘亲喝了一小口。
“婶子,我略懂医术,想帮你看看腿。”
陆瑾萱看着双眼半磕的不咕娘亲,礼貌的恳求。
不咕她娘亲摇摇头,眼皮抬了抬,看向陆瑾萱的眼神很空洞。
她这是不想治疗的意思。
“婶子,您都坚持三年了,这说明您还有放不下的事情,既然心里放不下,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试想着有站起来的那一天。”
不咕的娘亲还是摇头。
她这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抱任何希望。
陆瑾萱不想看到她如此的万念俱灰,她想救她!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手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的两条腿跟干树枝似的,皮包骨,十分可怕。
这是长年瘫痪导致肢体肌肉萎缩。
陆瑾萱伸手摸上,在她右腿部的关节处有断裂的迹象,但没有不咕说的那么严重。
膝盖部位几处骨折,确实是乱棍夹击造成。
奇怪的是不咕娘亲的腿部筋脉呈现紫黑色。
这不是一般的击打造成,好像是、是中毒。
陆瑾萱让不咕取了缝衣服的针,消毒之后扎破不咕娘亲腿部的筋脉,取出一点血闻了闻。
“断续毒株。”
陆瑾萱蹙眉,这种断续毒株非常罕见,是七种毒株里最慢性的毒,它不会让人痛快的死,它会让人生不如死。
若是三年前医治的话,这右腿是可以再次站立的,现如今怕是……
“陆姐姐,我娘的腿是不是没法治了?”
不咕和陆瑾萱一起出了草堂,她才敢问出声。
陆瑾萱沉着脸,想着治疗的方案。
半响她才回过神来,看向不咕,问道,“不咕,这一片山上有黑甲虫吗?”
“有。”不咕经常上山采药,见到不少黑甲虫。
陆瑾萱心中一喜,“快带我去。”
“好的!”不咕带路,陆瑾萱跟上。
上山的路上,不咕问,“陆姐姐,你问黑甲虫做什么?”
“给你娘正骨。”陆瑾萱淡淡地说着,不咕却吓了一跳。
“陆姐姐,这黑甲虫怎么正骨?”
陆瑾萱当即说道: “用黑甲虫正骨是一个偏方。”
“哦!”不咕额首,有些难以置信。
事实上,黑甲虫只是黑续膏的主要配置之一,专门克制断续毒株。
陆瑾萱本想直接告诉不咕她娘亲中毒之事,可她之前说过,她只是略懂医术,如果显得太专业,会说不清楚。
她只能用偏方概全。
不咕没有怀疑,配合着她抓了不少黑甲虫。
不到一天的功夫,陆瑾萱制造好了黑续膏,并未不咕的娘亲用上。
眨眼间三天过去,不咕的娘亲渐渐好转,慢慢地能开口说话了。
“陆姑娘,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这是不咕娘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陆瑾萱看向她,淡淡道;“您说!”
不咕娘亲忽然泪流满面,失声恳求:“带着不咕进京告御状,为她爹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