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记忆受到损伤,如果做不到绝对服从,也一样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还告诉我,我是在一次牧场体验课中头部受了伤。尽管我心存疑虑的部分还有很多,但我没有追问。显然,这就是她想让我知道的全部。
晚饭结束后,我不死心地偷拿了教导官的出入卡,趁他们进行晚间报告的时候潜入她的办公室,试图找出跟自己有关的信息。可还没等我拉开她的柜子,警铃声就猛地炸开来,响透整个楼层。我想跑出去,可是门已经被锁住了。
知道自己闯了无法收场的祸,满腔的恼怒无从发泄,我把手里的出入卡狠狠摔出去,绝望地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上,等待着我的结局。
教导官带着两名维安队员走进来,她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再次用她特有的锋利的目光审视了我一番。尽管我双腿有些发软,但我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我只是想了解我自己,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任何事情。
教导官冲着队员点点头。两人把我架了起来。她决绝的表情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眼泪不自主地掉落,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脆弱不堪,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放过我这一次吧。”
“等等。”教导官说。
“她说等等。”我用力地站定,急迫地对两个队员说,生怕他们没有听到。教导员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两小时赎罪柱,十二个小时禁闭。”说完,她转身关了门。
尽管这两天她还没有讲过赎罪柱和禁闭是什么,至少我知道我可以活下来。
我的身体因为惶恐不安,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但我依然悄悄观察着他们的动作。他们先在治疗院门口的赎罪柱控制器上按了几个数字,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新的页面,设置好后,把我倒挂在上面,用一个铁圈环在我的颈部。两个小时期间,每隔一小会就会有电流流遍我的身体,我痛苦地痉挛着,口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就是活下去。
随后的禁闭,比赎罪柱痛苦。禁闭室四壁都是比冰还让人寒冷的金属,没有窗户,没有灯光,黑暗中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掐断我的希望。
整个房间只有大门下方有小小的通气网能透进来微弱的灯光。我蜷缩着躺在仅有的一点光亮旁边,不知道哭了多久就睡着了。
教导官打开门的那一刻,我想,西亚国究竟有没有神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就是神,决定我生死的神。
我装出讨好的样子冲她笑,对她所说的一切都不置可否。终于在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满意。我才感觉到彻底的安全。
当晚取药的时候,再次遇见了醒来那天看到的粉衣女孩,我看清她名签上的字“德吉”。她趁人不注意,笑着对我说:“恭喜你,你顺利度过康复期了。很快你就能回到育儿院了。”我也挤出一丝微笑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