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不必为了安全,用孤独揭下自己一层层的皮,再结上一层又一层厚实坚硬的痂,用来维持着和人的距离。
我出了神,忘记闪躲。佐雄惊恐地要收拳,可已经来不及了,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我的眉骨上。
在那一瞬间,我听见了体内某处碎裂的声音,还有我的痂,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的声音。我眼前满是发着银光的亮点,越来越密集。
天怎么黑了?我怎么躺在了地上?是回到我的床了吗?这一切到底是一场梦吗?我感到一阵阵的热气和声波向我袭来,我听不清也看不见。我的意识在银色光点的虚弱闪烁中,沉入黑暗里。
2
一阵冰凉滑过我的脸,我哆嗦着惊醒了。我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醒来,这房间就像一个老旧一点,但是应有尽有的小型治疗室。
“你醒了?”德吉坐在我的床边,极力藏着笑意问道,“你怎么不躲呢?幸亏佐雄压根就没怎么用力。”
“我出神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从昏倒到现在一直在笑,做梦了?”德吉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我的右眼眶上。
“我吗?“我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问道,”现在几点了?”
“快两点了,要准备回去了。“德吉说。
3
回到宿舍,我这一次很快就进入了睡眠。梦里我举着两个棉花包裹的大拳头。我的每根筋骨、每条肌肉都跃跃欲试想要加入这场欢腾的舞动。
接下来的一个月,就算平日到了宿舍再晚,我还是会去地下世界呆上两个小时。
偶尔非零会教我开车,有时候去搏击场参加训练,有时候和德吉一起帮忙扩建小孩子们的居住区,同时还能赚点货币。有时候去过去世界文化区看看书,听井央生动地讲述过去世界的另一面。那是在地上被彻底涂黑抹去的一面,里面有感情,有喜怒哀乐,有美食,有美景,也有尔虞我诈,阴险肮脏。最重要的是,有自由,有选择。
4
星期六,宵禁的灯一亮整个城市都安静得仿佛进入了深度睡眠。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禁,驾轻就熟地来到了地下世界。
我用五个鸡蛋换了一件连帽的套头衫,西瓜红,看起来像血液的颜色,热烈又生动。我来到特鲁、米拉的控制室。我没有马上进去,我想要先去洗手间穿上我新换的套头衫。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紧挨着洗手间还有一个房间。房门老化得有些惨不忍睹,一直是紧闭的状态。我向来当作是一个荒废的房间没有在意。
今天不仅里面亮了灯,还有人谈话的声音。奇怪的好奇心驱使我做了一件不那么光彩的事。我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到的谈话内容,让我心头一颤,手里的帽衫掉在了地上。帽衫上的铆钉扣和地面敲击出尖锐的响声。
非零把门打开,房间里还坐着一脸不羁的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