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河!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上班睡觉,你今天就给老子滚,明天不要来了!”一个粗鲁的汉子拽起在地上蜷缩的孩子用力扔出车间的门。
那孩子不知道是被摔疼还是被吓着了,在地上瑟缩着没有立即起身。冬日里的雪安静的落在孩子单薄的衣服上,在那颗小心脏上蒙上了一层薄冰。
良久叫夏清河的孩子才起身,他半边身子贴着冰冷的地面被冻的麻木,另外半边身子被落在他身上的雪打湿,风一吹他更加的冷了。
刚刚失去的工作对他来说是一份很难得的工作,不是赚钱多,而是可以兼顾睡觉。
这车间里面就是一个加工黑作坊,为了逃税白天一般不生产。
老板看他是个孩子并没有特殊照顾他,而是以他年纪小还没有什么力气干活为理由,用了比别人低了三分之一的薪水雇佣了他。
而他的工作就是要注意听着周围联检队的动静,如果联检队走过前面一条街,他就要通知老板停止加工。
所谓的联检队根本就是财阀家的打手,他们主要就是捣毁这些没给财阀交钱的黑作坊。
从此以后,白天在青山学院天才班上课的夏清河,晚上就到这来看门。这些打手并不勤快,因此夏清河一个月也就看两天就行,其他时间他都可以放心大胆的睡觉。
可今天这些人竟然搞了一个突袭,睡着的夏清河并没有听到,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夏清河拖着小小的身体,走过凌晨的寂静街道,穿过一条灯红酒绿繁华街区,一头钻进了一条窄巷子,窄巷子深处没有灯,被身后的霓虹一比,显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视线逐渐适应黑暗后,他仍然在墙壁上摸索着前行,虽然他记得每一个细节,但是触摸就是一种依靠,存在的需要,就像一种暗示,这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的现实。
走到第五个门楼,他沿着楼梯而上,直到最顶楼。那里有个小阁楼,只有一个房间,一年的房租费十二个银通币。
在他考入青山学院后,他就申请了校外住宿,他不能选择校内住宿,虽然他的学费是全免的,但是对于一年一万的住宿费他还是觉得有些贵,更何况还要吃饭;再有他得尝试学会独自生活,找到谋生的路,钱只花不挣,坐吃山空让他非常有危机感,毕竟他余生都没有父母可以依靠。
可他今天走到门口发现自己的一个包还有书籍都被扔在了门外。门上夹着一张纸条,纸条已经被打湿,模糊难辨的字迹还是让夏清河知道了一件事,他被赶出来了。因为京都整顿城市风貌,要拆除这几处旧楼。
哼,什么整顿城市风貌。夏清河对这件事是心里早有准备,因为他有时会做临时工,有一次他去国贸大厦二十一楼送外卖。
等他给客户送到的时候,发现国贸大厦二十一楼是米氏财阀的总裁办公室,他从总裁办公室宽大到难以想象的落地窗看出去竟然看到了自己的那个稍显丑陋的小家。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那个临时的小窝住不长了。
也许房东们今天一整天都在开心庆祝可以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安家费吧,但是有钱的房东们根本就不住在那个肮脏的贫民窟,住在那里的只有他们这些人。
夏清河低头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书籍,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两件有防水功能的衣服将它们包裹好。在小阁楼的一个防风的角落,他钻进不知谁扔在墙角的一堆纸盒之中。
天亮的很慢,慢的似乎它不想再亮,世界都要进入永夜一样。
终于挨到天亮,他计算着时间背着包扛着书走到学校时刚好学校大门开启,他将东西暂存在门口,便围着操场慢慢跑了起来,每天五公里慢跑,这是他雷打不动的生活习惯。
早上九点,他被请进了级长室,天才班班主任犹豫半天才通知他一件事,学校正在核定他的入学资格。
因为学校在复核他的家庭情况时,发现他母亲不幸刚刚离世,而他的父亲失踪,现在夏清河还没有摆脱嫌疑,如果被媒体发现他是杀人嫌疑犯,会影响学校的名声,因此要重新核定他的入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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