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万俟安就回房睡觉了,这两天坐在马车上,颠来倒去的,浑身都不是很舒服,果然电视剧里的都是骗人的,真正的马车坐久了真是想吐了。
“兮繁,兮繁,快开门,出事了!”
万俟安睡得正香,就听见有人拍门,外面吵吵嚷嚷的。
天呐,不知道扰人睡觉等于谋财害命嘛!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立马下床来开门。
只见门外的人是万俟朝玉,还没等她开口,万俟朝玉便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外拉。
“刚刚来了一批黑衣人上来就与客栈中的另一拨人打了起来,我们现在赶紧走,不然肯定得受牵连。”
万俟安懵懵的,看着之前还好好的客栈,现在变得很乱,到处都是人和血,刚刚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心中只有不敢相信。
万俟朝玉见她在发愣,随手抄起脚边的凳子砸向向他们冲来的黑衣人。
这小子有武功?!
“我掩护你,你赶紧去客栈后门,去找一辆黑色的马车,上去等我!”
“可是采采他们呢?”
“我去找,随后就来,快走!”
说完,万俟朝玉推了万俟安一把,便去找采采他们了,万俟安看了一眼他远去的身影,便拔腿跑向后门,可是天太黑了,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刚刚爬上马车,还没坐稳,马儿便嘶鸣一声,开始狂奔。
万俟安被狠狠的摔倒,头猛的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还没来得及痛便果断的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晚,没想到她竟然昏睡了这么久。外面又是漆黑的一片,天幕之中还依稀可见有几颗星星,忽明忽暗。
她轻轻动了动,发现她被绑住了,正躺在草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都是树林,面前是一堆烧得正旺的火,在不远处还有十来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站着。
这什么情况??
正当她准备开口之时,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便横在了她的脖间。她的心突突了一下,她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那小子没打过,她们被“误抓”了?
“大,大,大,大侠,刀剑无眼,小女子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万俟安声音有些嘶哑,看着那磨得程亮的剑尖,又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确定,这把剑一定杀过不少人。
这种场面她也是第一次,有点不知所措,想起身,又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万俟安见没人理她,她便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提剑指向她的人。这人并未蒙面,五官硬朗,身材高大,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那个,你们是……”
话未说完,便听见她背后传来脚步声。就在此时她脖间的剑也重新插入剑鞘。
先入她眼的是一片深紫色的衣摆,衣摆之下是一双黑色男靴,上面绣着紫色的祥云朵朵,只见那衣摆悠悠的晃动,行至她面前。万俟安抬头看去,不由得感叹:
世间颜色万万千,却不曾敌你抬眸一眼。
男人黑发如瀑,一半用一个墨玉发冠束在头顶,剑眉入鬓,眉下一双丹凤眼,瞳色乌黑明亮,似是黑夜中灼灼生辉的星辰,又似是忘川河边的彼岸花,黑暗耀眼又危险迷人;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两片薄唇,微微有些泛白的轻抿着,五官深邃绝美,脖子修长,皮肤是正常的黄色偏白一些。身形颀长,目测至少一米八五。白色的里衣外面搭着深紫色中衣,再着黑色暗纹广袖衫,衣领和袖口都绣着繁复的图案。双手背在身后,男人全身上下无处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可又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待万俟安回过神来,赶紧看向别处,人家此刻是俊美无双,遗世独立,可她此刻沦为阶下之囚,还被人绑着,形象能好到哪儿去?
是她大意了,果然,美色误人。
男人瞧着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微微挑了一下眉,眼神示意刚刚拔剑的那个人,那人应是他护卫,朝男人微微一拱手便转过来对她道: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家主子的马车上?”
“?!”
难道?难道!
不会真是她上错车了吧?!这也是有可能的,天那么黑,又不止一辆马车。天呐,感情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冷静下来的她仔细的想了想,越发肯定了这个答案。
这真像是一场预谋一般的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