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君带着璃月离开玄天之后,陌尘就先行回了沧静峰,殿中只剩下他们师兄妹两人之后,子奕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晟欢,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救过的这个小殿下吗?”其实子奕更想直截了当地问,你救她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小殿下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了一般,宁愿以普通弟子的身份也要拜入玄天。
整个玄天,可是只有她和这小殿下有交情,虽然,只是小殿下单方面以为的交情。
“师兄,您今日这么悠闲吗?若是门中事物都处理完了,不若回去陪我师嫂吧。”
处理完了才怪,本来就时间不够,你这家伙还要惹事。
“你别在这儿岔开话题。”
晟欢无奈,好心当成驴肝肺。有这质问我的时间,您赶紧处理完那些杂务回清和峰休息多好。
“师兄,别人不了解您还不了解吗?什么时候随手救了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记得。或者,您从乾坤戒里边翻翻那件东西是天君送过来的,或许还能想起些什么来。”晟欢老神在在地斜倚在座位上,两指熟练地转着那价值不菲的茶杯盖。
这些话,子奕深信不疑,自己的师妹,自己还是清楚的。毕竟,乾坤戒里那些奇珍异宝,有一多半都是被晟欢救的人送过来答谢的。可是,怕只怕,她无心,别人有意。
那小殿下只见了晟欢一面便如此执着地要拜她为师,又是为何?
子奕不愿将那些龌龊的想法放在一个不足千岁的孩子身上,可是,她更不愿自己的师妹被利用。
他,决不能让自己的师妹置身险地。
这便是子奕多虑了,晟欢这些年要么游历四海,帮忙救人以“糊口养家”,要么待在沧静峰闭门不出,陪着陌尘修身养性。从不关注这些权谋之事,但是,不代表她不在乎。况且,她若是真的不关注,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此处。
晟欢,从来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存在。
“你当真要教那小殿下修习。”
“她若是有本事以魁首的身份通过入门试炼,对她稍作指导也并非不可以。”
“你既愿意教她,又为何执意不肯收她为徒?”
晟欢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倒映出她骤然深邃的眼眸,转瞬即逝。
仙界小殿下的师父,这个名号,于别人,或是求之不得,但于她而言,确是负累无疑。
“师兄这茶是从何处得来的?很是不错。”
又在插科打诨。
子奕扯了扯嘴角,放弃了追问,幻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扔给晟欢“不愿回答就别回答了,拿茶做什么挡箭牌。”
“也并非不愿回答,只是我自由自在习惯了,不喜为这些虚名所累。而且,我自己的修习尚在途中,哪有时间教徒弟?何必误人误己。”
是,你有时间养灵兽,有时间和你师父下棋,有时间在外边溜达,就是没时间教徒弟。
将那黑色的小盒子在手中掂了掂,察觉到上面残余的仙力,晟欢也无需再去询问这茶叶的来历了。
“师兄可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师妹就先回沧静峰了。”
“有。”
晟欢的表情有了稍微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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