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功课,从网上查找了一下当年那所医院的资料。
幸好,医院还在,只是改了名字,现在叫东京人民第一医院。
这所医院在当地也算赫赫有名,建立于建国初期,是一所集医疗科研教学预防等为一体的国家综合三级甲等医院,还是该省首批的百姓放心医院。
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广垠田野,吴瑕揉着发胀的脑袋,脑子里乱哄哄的。
可能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刘建军一边开着车,一边没话找话:“暇,没想到电视剧一样的情节,发生在我们身上。”
“嗯~”吴瑕没精打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当他们经过七八个小时的奔波,终于站在这所规模宏伟气派的医院前时,两人真是感慨万千。
世事无常,谁能想得当年在这里生了孩子,时隔三十年,他们又回来了。
两人很快找到医院的妇幼保健科室,说明自己的意图之后,顿时引起了张主任的重视,她赶紧调取当时的档案,查找吴瑕入院时的材料。
吴瑕看着医生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三十年过去了,她的档案还在么?
两个小时以后,当张主任来到她的跟前时,吴瑕的心又禁不住狂跳不止,眼巴巴地看着张主任那张白皙微胖的脸。
张主任看起来随和温雅,她笑了笑:“吴老师,您别紧张,我们已经找到您当时生孩子的资料了,并且调取了当时那个月到医院生孩子的所有产妇资料,发现医院那个月只接生了四个男孩,两个女孩儿。”
吴瑕紧张到手脚冰凉,同时心里一阵狂喜:那个月到这所医院生孩子的人这么少,如此说来,查找起来就非常方便了。
张主任看了看她,对吴瑕内心的想法她心知肚明。
张主任单刀直入地把问题挑明:“吴老师,我觉得当时如果真有错换的情况发生,这位杜鹃女士最有可能跟您抱错。”
说着,张主任拿过一叠资料指给吴瑕看:“您看,您的孩子是四月十六号晚上生的,杜鹃的孩子是十七号的早上出生,并且你们生的都是男孩儿。”
向张主任手中的资料看去,资料上显示,杜鹃的丈夫叫贾怀仁,他们夫妻一起住在东京的乡下,可资料上并没有详细的地址。
这可怎么办?
可能是连日劳累,吴瑕觉得眼前所有的东西慢慢变得虚幻摇晃,她一闭眼睛失去了知觉。
朦胧中,她的身子变得如同一个精灵般的轻盈飘起,她好像来到一个云雾缭绕的仙境,这里高山耸立,绿树成荫,百花争艳。
“布谷……布谷~”寂静的山谷忽然响起了一阵杜鹃鸟的叫声。
一只蓝灰色的大杜鹃从云端由远及近,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一个鸟巢旁。它先是在鸟巢旁的枝叶间隐蔽了一会儿,小小的眼睛闪着狡诈的光芒。等它观察到鸟巢里只有三枚鸟蛋时,飞速跑到鸟巢里产下了一枚蛋。
接下来,吴瑕像是在看一个电视的快进片,杜鹃鸟下完蛋后,潇洒地拍拍翅膀飞走了,不留一片云彩(不对,留了一枚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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