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抽搐之下,最后的这一声竟然随着呼吸发出,在极度痛苦的回旋当中,再也没有缓过劲来,猛然在“齁”声当中,戛然断了气。
大儿子卻玉带领着医生匆匆赶过来,一见到妈妈的惨状,一下子失魂落魄,把手里的什么东西一丢,大哭一声,“妈呀!”就扑在他妈妈的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上,昏天黑地的痛哭失声起来。
孩子因卻明很少在家,自小与卻明较为陌生,而与妈妈的感情十分好,妈妈意外离世,他肝肠寸断的哭喊着,卻明盯着罗飞的脸,心底尤似万箭穿心,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那么活泼开朗,贤淑美丽的女人,只是一转眼,居然说没就没了!
他握着罗飞的手,眼泪,像断了像断线的珍珠,劈里吧啦一个劲的往下掉落着。
医生检查了罗飞的脉搏,心跳,看了看她的瞳孔,低沉的说,“真的是太可怜了!准备后事吧。”
申冰,焦三,冷三,林丹及其丈夫,一直陪在病房当中,此时,打盹的睁开了双眼,在附近游逛的闻声赶紧跑了回来。全都陷入了悲痛当中,流着泪,叹着气,劝慰着丧主,同时也默默的帮着收拾遗物。
当地的火葬场修建在高山上,场地十分宽阔,灵堂很大,为了方便丧主办事,每一个灵堂都能容纳不少于千人。虽然卻明决定当日就火化就下葬,但是,也起码要弄一个灵堂,将她的遗体装殓在棺材之内,请人来扎花架,写挽联,设拜祭之台,好供家人亲友烧香烧纸叩拜。
这些灵堂全是一个款型,全是方方正正的大门,方方正正的内室,有点类似于礼堂。在山墙的尽头,修的有一个颇似主席台的台子,那上面就是摆放逝者的棺椁,搭建花棚的地方。紧挨着台坎的地方,设有拜台,地上铺有草垫子布垫子,供跪拜者跪拜。花棚两侧,堆放着纸钱,香烛,按照风俗,来者都需烧纸,焚香,以示告慰。
申冰很奇怪卻明这么一个一贯把工作视如性命的人,罗飞不幸离世,他料理承办丧事理所当然,但是,居然对他寸步不离的申冰发现,他至始至终没有向单位请过假,也没打过招呼,这至少是一个异常的现象。
几个小时的时间,林丹,冷三,焦三,申冰等人,彼此都混得熟络了。当申冰悄悄向也十分关心卻明的那几个人一说,林丹看了看四周围压低了嗓门低声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他的事儿来的。我们早就知道了他被人栽赃陷害,已被停职审查的事。你们及他的家人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愿意给大家带来烦恼,他不愿意家人,好心人替他担心。”
穿的规规矩矩,干干净净,正整齐齐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林丹的身旁,帮着撕着纸钱,分派瓜子,这时也插起话来,“对对对!我们在无意当中,得知了一些陷害他的人的秘密,赶过来找他,就是想帮他洗清冤案,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前脚才被停职,这不又在人生的节骨眼上,出来这么大的事,真的是打击接踵而至啊!”
申冰观察那人,首先觉得有点土俗,一旦听他谈吐,原来也是一个不可轻看的人物。
她们一边帮着料理里丧事,接待人客;一方面,委实隐忍不住,瞅准卻明心情已稍有平静,几个人把他围住,七嘴八舌的就问开了。
卻明见她们都已经知道了,也就不想再瞒下去了,因为自己是冤枉的,多一个人倾诉心情要轻松许多;同时,也多一些自救得办法和思路。
纪委常委会宣布他暂时停职,是因为收到了几封关于他严重违纪的举报信,第一,说他收受贿赂,金额在几百万元之内;第二,说他参与非法经商,几乎每一个行业,他都有涉足。纪委在停他的职之时,纪委书记找他谈了话,告诉他,真金不怕火来炼!只要你是清白的,早晚会还你一个清白之身。假使举报属实,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党规党纪,国法伺候!当然,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这不可能代替调查研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我们讲实事求是,不是一句空话,就是要注重调查研究。
林丹与其丈夫走近卻明,四周看看,确信没有杂人后,低声说,“我丈夫正好在这样一个集团公司上班,担任总会计,来自于马蚌的设计陷害这是谁,无意当中,他掌握的请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们一介草民,缘何会知道您受到了陷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