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知道吗?即便以后有了老婆,妹妹也要是最重要的之一。”
江惟不明所以,却笑了,“妈妈和爸爸也是最重要的。”
一句奶声奶气的话,项微澜听得心头泛酸,却强撑起笑意,揉了揉江惟的头,“嗯,两个宝贝和爸爸也是妈妈最重要的人。”
只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记忆里,这似乎是江惟记忆里最清晰最鲜活的母亲,自那以后,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一场永远没醒过来的噩梦。
次日,项微澜起大早一口暗色的鲜血吐在地板上,回头看着脸色微沉江弦月吐吐舌头。
江弦月默不作声地给她接水漱口,收拾干净地板给她穿好衣服,做好早餐。
江惟坐在沙发上逗江璃笑,江璃握住江惟的手指,笑得像个小傻子。
一顿饭还没吃饭,麻烦就找上门了。
项言门也不敲就跑了进来,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杀人,冲到了江弦月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实验不做完?只差一点点就好了啊!”项言朝他大吼。
“项言!”项微澜轻喝,声音柔下来,“你不懂。”
项言看着自己姐姐,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他握紧拳头,“我会帮你的!”说完狠狠地瞪了江弦月一眼转身就走。
“舅舅!”江惟大声喊道,清澈的眸子里有些疑惑。
江璃跟着“啊啊”了两声,乌黑透亮的眸子看着项言。
项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终是一言不发地离开。
一个月后,项微澜去世了。
这一个月里,江弦月带她去看了花海,吃了很多好吃的,跟她设想了孩子以后的未来。
明明不明白什么是生死,可江惟依旧哭得撕心裂肺,他时常会在梦里呓语寻求母亲的怀抱,明明那个温暖的笑已经触手可及了,梦醒,一片虚无。
江弦月又何尝不是?
再一个月后,江弦月娶了陈秀云。
项言再次找上门,对着江弦月就是一拳。
江弦月什么也没做,任由众人把骂骂咧咧的项言拉开,眼底似乎透着某种坚定。
后来的日子里江弦月几乎不着家,一个月回来一两次偶尔抱抱江惟和江璃再次离开。
悲伤再次来临的时候,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江弦月死了。
这几乎轰动了整个学术界。
死在一场实验室的火灾里。
据说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功亏一篑。
只是没有人知道,江弦月是怎样用决绝悲凉的身影步入火场。
追随她去,多好。
一切都像是蓄谋已久一样,遗书一些小玩具,手印都被他收好用江璃和江惟的生日做密码放在保险箱里,江弦云赶过来的时候江弦月已经入殓,她几乎哭晕过去,强撑着身子让江弦月和项微澜合葬在一起。
江弦月庞大的财产大部分继承给了江璃和江惟。
多年以后,再无人记起当年的天才科学家,和他的小娇妻。
那年,落花飞絮,精致的女人在木棉花开之下对那个清冷的男人说,“我项微澜喜欢你,江弦月。”
项微澜,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