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嘴贱的女人。”越大夫皱纹丛生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大麻花,朝越夫人倏地踹出一脚。越夫人目惊口呆,这三十余年的相敬如宾,如影相随,越大夫可曾说过她半句不是,连高声说话都未曾,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失去理智?
越夫人浮想联翩,连滚带爬地退到一边,攀扶着桌子痛哭,一边哭一边呢喃:“姑娘家家的,这么蛮横无理,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厉文靖听罢剑眉一挑,一张微红的脸褪尽了血色,这一句不高不低的话语又一次击中了她的要害,她沉声道:“越大夫,我知道,不用这样的法子,您是无法开金口的。这里没有其他人在,我只想知道,我娘亲,她到底得了什么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病?还有没有法子可医?”
越大夫神情激昂,沉声说:“大小姐,确是越大夫力不从心,医者仁义天下,救苍生,我凡事尽力而为,只是你娘亲的病,实在是难以为救。我也未曾给你娘亲看过病,自然不知病因。”
这越大夫神清目明,可此时却装起了糊涂,连平时一贯粗枝大叶的厉文靖都听出了言外之意,这越大夫是想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这越发让厉文靖感到迷惑不解。
厉文靖疑惑末解,剑走偏锋,剑尖反转,直指向越夫人,越大夫呼吸急促,说:“姑娘就算你杀了我,杀了我的夫人,我也是无以作答,请好自为之。”
“老头子!”越夫人竟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厉文靖虽心有不甘,可也不忍心逼人太甚,“哐啦”一声,她突然徒手将手中的剑鞘扔出门外:“越大夫,你明明知道我娘亲的病情,可是你就是不肯说,难不成你还要带着这个秘密待百年之后归于尘土吗?越大夫,越大夫。。。。。。”
说罢,厉文靖怒不可遏,众目睽睽之下,弃自己的剑不管,自顾自地扬长而去。那少年见状心中暗道:“乳臭末干的小丫头。”俯身拾起厉文靖的剑及鞘,跟踪而去。
“今天就不再出诊了,到此为止吧!大家来领二两银子,都散了吧!”越大夫急匆匆地收摊收档。
厉文靖出了深巷,回头一望,突然后悔自己不该怒不可遏地剑指越大夫,况且自己还将剑丢在越大夫的门外,万一越大夫有什么闪失,自己难辞其咎。
她想到此处不禁心底发寒,自己初走江湖,过于莽撞,于是提气一路飞奔回越大夫处,却只见瓜藤李树下桌凳已收走,剑鞘不见,一片寂静无声。
她大声喊道:“越大夫,越大夫。。。。。”轻推越大夫的门,发现里面已无越大夫半点踪迹,看来二人已收拾细软人走屋空了。
厉文靖百思不得其解,等到她再出巷子里,发现一道白色的人影在她眼前虚晃了一下,说:”大小姐,你的剑!”
来者正是刚在越大夫家就诊的那位白衣少年,厉文靖感激地接过剑,说:“有劳费心!”
一道沉闷的回声响起:“不必客气!”一道拂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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