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好说话吗?”捷小棠一听来了劲儿,赶紧追问。
“听说不要银子,而且每个人的要求都不一样。要去了才知道?”钱掌柜绞尽脑汁回忆着。
“靠谱吗?”捷小棠有些怀疑,尤其是这个地址……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钱掌柜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听人说好多年了,我当时也就随口听了那么一嘴。”
表情很是难为。
“好,我去。”捷小棠一口应下。
毕竟这事儿除了自己去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出乎钱掌柜意料的是,捷小棠此行并不是直接来探听玉髓。而是想寻求之前在花灯上留下喇叭花印记的那个奇怪女子!
捷小棠分析过,皇室,贵人这些身份已经跟佛铃印记挂钩了。
只要自己随着这条线继续追究下去,玉髓的事情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所以说与其去追查玉髓后面的人,还是处在明处更好一些。
出了昭食肆,捷小棠便一路打听。
只是看着人家一个两个像看智障一样儿的眼神儿,心里就渐发没底儿。
思虑再三,只能想着去脚夫堆里去试试。脚夫一般是堆在一起找活,嘴巴多,消息也通。又比妇人多识些路,或许好用。
脚夫一般在码头或大路牌坊处扎堆等着。捷小棠转念又想,这个地址又是村又是巷的,怕是不会在码头。就找了个马车去了最近的峥嵘街牌坊处。
一到地方,捷小棠就火急火燎的问了。几个脚夫也是一副懵懵看傻子的表情,毫无进展。
得了,道听途说还是不靠谱!白瞎了自己两吊打车钱。
颓废无力的对车夫说道,“叔,回吧!”
车夫手脚利落的把木凳又从车后搬了回来。
待捷小棠踩着进了车中,又把木凳放回后。车夫神情不自然的在车旁略滞,接着满腹心事的隔着帘子朝车里望了一眼。
随后习惯性的掸了掸衣摆。粗布里的灰随着来回扑扇翻腾到空气中,未等尽数落定,人已然上了车。
长“吁”一声,掉了头。
车行不远“姑娘,碰到了难事?”车夫恻隐一问,语气里夹杂着些沉重。
“嗯。”捷小棠当车夫随口关心,应允着。
车夫望着脸前不远处有些力不从心的老马,捎逮了逮缰绳。朴实的脸上略有些淡漠“人走头无路的时候,那地方,也算个好去处。”
“叔,你是知道在哪?”捷小棠面色一喜紧追着问。
“前几年,去过。”车夫背对着车帘看不出喜怒,眼神直辘辘的盯着自己的老马。
捷小棠一听,赶紧从车内钻出来。“叔,能带我去吗?多少银子都行!”
车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皱巴的脸显得极为突兀。
像是沉思过后,缓缓张口“那里既是人间天堂,也是人间炼狱。想去……可要想真切了?”没有劝阻也没有鼓动,语气那样平和。
“我想去试试。”捷小棠说道。
车夫没说什么,脸上一抹哭笑一晃而过。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殷切想要去搏一搏。“那就坐稳吧!”
右手扬起短鞭,鞭子在半空中传出一声细响。老马很是默契的步子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