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玩意?他是在暗示,她和白砚池互相喜欢?疯了么这不是?!他们明明——
明明只是为了各自利益而被契约在一起的两个人。
明明心知肚明,早晚要分开。
可为什么会忘了这些?为什么总是荒唐地对他寄予太多期望和要求?又为什么,打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在疼?
“终于有所察觉了?那就不枉我来这一趟。”白芷荇抚平褶皱衣襟,眸子里带着淡淡笑意,“只是朋友的话,可没资格要求延迟绝对坦诚哦!如果需要帮忙,我随时效劳。”
“……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时小酥怏怏不乐回房关门,白芷荇也返回自己房间,唐印早就在内等候。
“他们两个什么情况?这算是感情更好了,还是更差了?”
“想开了就是更好,没想开……以后侯府可能就没有少夫人了。”白芷荇眼眸一眯,不开心地看着唐印,“我的烧鸭呢?”
“啥?大半夜的,你还真想吃烧鸭?”
“砚池可真的去买夜宵和酒了。”
唐印哑然失笑:“胡扯,你们家那位小侯爷哪有那么听话?依我看,他早就跑回学宫闷头大睡去了。”
“那要不要赌点什么?”白芷荇挤下眼,灿烂笑容里藏着熟悉的狡猾味道,“我赌他会带着好吃的好喝的回来——因为这是小酥的命令嘛!”
白砚池与生俱来一副傲骨,绝不听人差遣,绝不向谁低头。
这是遇到时小酥之前。
遇到她后……
不到半个时辰,大包小包的夜宵堆满桌子,还有两坛尚有余温的好酒,馋得唐印口水横流。
“已经过子时了,我要赶回学宫才行,错过早课会被罚挑水。”堂堂小侯爷窘迫地站在桌边,看着三人大快朵颐。
时小酥本不想理他,可是看到他尚未消肿的脸颊,心里不由一声默默叹息。
“我送你出去。”她起身,不由分说走到了白砚池前面。
明钰家并不算大,尽管她所居位于最里面的院落,走到大门口也仅用了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如此短暂的时间,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似乎都有些不够。
大门前,时小酥停下脚步,鼓足勇气转身。
“对不起。”
与他险些撞个满怀时,两个人又不约而同说出了同样的话。
白砚池微微低头,目光恰好与她相对。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透,口吻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歉意:“今天是我犯浑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知道让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可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恶意。”
“有没有恶意,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时小酥轻叹,“不过今天我也过分了些,打你不该那么用力。”
“……只是力度大小的问题?”
“难道不该打?”
时小酥一个眼神,白砚池不得不打消与她讲道理的打算。
“少喝些酒,早点休息,你比在辽郡的时候瘦了许多。”仿佛是掩饰尴尬,白砚池一边往外走一边闲聊起来,反倒令时小酥哭笑不得。
“快走吧你,唠唠叨叨的。”
她随手一推,他下意识抬手一挡,两只手掌意外紧贴。
刹那间,他的心声在她脑海里突兀响起。
“她应该没有察觉到吧?要是被她知道我喜欢她的话……”
他……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