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向后退去,身为皇宫御前侍卫大统领,他已经疏通内务府,在饭菜上多加照顾。而且巴郎也夜探过贤王刘秉,不过巴郎没有让刘秉知道,因为他不知道该与刘秉说些什么,更不能带着刘秉逃离皇宫。
耿占秋难过的看着如此颓废的刘秉,深深的鞠了一躬,“下官耿占秋,见过贤王殿下。”
刘秉茫然的眼神起了变化,急促的呼吸了几声,这才惊喜的看向耿占秋,“老耿,你小子终于来了,快告诉本王,林奇怎么样了?”
耿占秋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了两滴眼泪,刘秉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想着林奇。这样的情谊,不但让人羡慕,更令人敬佩。
“殿下,都是下官不好,是下官害了您。”耿占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壶酒。
“殿下,下官能力有限,无法救殿下出去,这壶酒~您先喝着。”
“老耿,我问你林奇如何了?他到底怎么样了。”刘秉目带精光看着耿占秋。
耿占秋咽了下口水,哽咽的说道,“殿下,林大人他~恐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林奇还活着?”刘秉茫然的问道。
耿占秋摇了摇头,“据下官所得到的消息,林大人也算是命大,危急关头没想到栾平义假冒兵部行文,在虚郡调兵救援。只可惜他在虚郡只调走了五百骑,而起战斗力薄弱,依然没有挡住庆温侯柳撼的击杀。但好在栾平义出手阻挡,让林奇逃到了虚郡。最后的消息是,林奇身边的侍卫西数被斩杀,只有十三与廖仓护着林奇夫妻进入了大漠。庆温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但柳撼依然带着二百余武奴杀入大漠。”
刘秉眼神一亮,“没死就好,本王相信那小子只要还活着,绝对会回来找庆温侯算账。”
耿占秋却摇了摇头,“如今大漠正是沙暴季节,且不说林大人能否躲得过去,叶十三与廖仓已经是强弩之末,甚至有人亲眼看到,是林奇背负叶十三进入的大漠。连十三那样的强者都不行了,恐怕~!”
贤王刘秉嘴角一颤,嘴上却倔强的说道,“不会,林奇绝不会这么容易死。老耿,本王求你,求你一旦有林奇的消息,务必找机会告知本王。”
“王爷放心,若是有了最新消息,巴郎统领会来告知。”
刘秉喘息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你说庆温侯在回京的路上?刘轲与他~?”
耿占秋苦涩的点了点头,“何芳华重新支起了碧霄阁,虽然下官不知内情,想必庆温侯与陛下已经达成了妥协。殿下还不知道,后天皇室开启宗祠,但殿下恐怕~无法参加盛典了。”
贤王刘秉嘴角一撇,“一群无情无义之辈,早知道这样,那一晚本王也该跟随沈剑出城。老耿,本王不后悔,也不在乎什么皇家地位,大不了就像当初大哥那样贬为庶民,老子连姓氏都不要了。”
贤王刘秉再次无力的靠在斑驳的柱子上,他没有恳求耿占秋去求帝君刘轲放了他,因为贤王知道求也没用。在皇宗盛典开启之后,刘轲还要面临军方将士那道坎。在这些事情稳定之前,刘轲绝不敢把他放出去。
耿占秋带着愧疚之心向贤王告辞,出了禁园,耿占秋忍不住热泪纵横。巴郎没有追问什么,他与贤王刘秉一样,只是恳求耿占秋一旦有了林奇的消息,务必如实相告。
大安帝国,皇室宗祠终于如愿的开启。皇室中人得到了想要的供奉之后,也在其他问题上与帝君妥协。从此之后,刘氏先祖留下来的圣祖训,只能用于皇宫之内,无法再号令天下。而帝君刘轲为了安抚住应城以及南部大营兵马,对诚王刘展也是网开一面,只不过削了他的亲王之位,降为侯爵。而针对庆温侯刘业,整个皇宗仿佛达成了默契,刘轲也在宣告上只字未提。
浩荡的皇宗盛典落下帷幕,解决了这道遗留在历代君王身上的难题,可以说刘轲真正的成为大安帝国有史以来最集权的君王。即便犯下再大的过错,也没有任何权利能把帝君从皇位上赶下去了。
皇宗之事正式结束,但帝君刘轲还要面临的一道坎,那就是朝臣的更替与军方将领的变更。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林奇这道坎他必须要给天下兵马一个交待。但是如今林奇生死未卜,帝君刘轲迟迟不敢做出最后的决定。万一林奇真要是活着走出大漠,那他这个决定,可就如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