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点二十二分。
“爷爷,真是对不起,我忘了告诉宁同学那级楼梯坏了……”何临青诚恳地说。
宁燃夕的爷爷坐在床头,看着昏睡中的宁燃夕。他看起来已经很苍老了,短短两年时间,他好似老了十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唯有眼神依旧清亮。
宁燃夕的右脚裹着绷带,伸在被子外面,脸上也有细碎的擦伤,被子从膝盖盖到下巴尖。她闭着眼睛,看起来是睡着了,呼吸平稳。
何临青声称,宁燃夕来他家写作业,他忘记告知楼梯损坏,她下楼准备回家时不小心踩空跌落,他请家庭医生进行了治疗,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但因为药物的作用而陷入睡眠。
“燃燃这样,还能回家吗?”老人家有些忧虑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孙女。
“大概是不能了,医生嘱咐短时间内不要移动她,可能会牵动伤口。”何临青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
“那这……”老人家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爷爷,您不要担心。就让宁同学在这里住几天,医生说有几处韧带受伤,但没伤及骨头,想来过几天就能正常行走了。这不是还没开学吗,也没有什么影响。”何临青盛情挽留,“爷爷,您要是担心,也可以一起留下,小住几天,可以吗?”
老人家当然不可能同意,坚持要走。
何临青挽留了几句,拗不过他,最终还是让他回去了:“李叔,您还是再把爷爷送回去吧。”
何家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姓李,为人和善细心,何临青一家都很喜欢他。
他闻声进来,扶着老人家出了房间门。
何临青要送,被老人拒绝了,只好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个人沿着楼梯走下去,听见李叔嘱咐老人:“这里坏了,请小心点。”
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何临青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病床上的“宁燃夕”。
显然是关门的声音让“她”也听到了,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
就在这坐起来的过程中,“她”的身体缓缓拉长,身上的衣服也出现了水波荡漾一般的涟漪,渐渐变成了白衣黑裤。
床上坐着的人,在几个呼吸之间变成了——赵凌寒。
他淡然地曲起长腿,伸手拆着脚踝上裹着的绷带。
何临青站在门口,面色有些扭曲,他没想到赵凌寒竟然真的能变成宁燃夕的模样。
“她到底去哪了?”何临青脸色僵硬地问。
他本来在楼下客厅陪着弟弟画画,突然听见敲门声,本以为是来拜访父亲的人,开门一看,竟是神色疲惫的赵凌寒。
何临青对赵凌寒一向没有好感,此刻送上门来,真想跟他大吵三百回合,没想到赵凌寒行色匆匆,说只有他帮着隐瞒才可能成功瞒得住,根本不给他解释的余地,主人一样大摇大摆地上了楼,挑了间屋子躺下,在何临青目瞪口呆之时变成了宁燃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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