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星子布满了黑绒般的天空,给宁静的夜增添一丝柔情。一轮弦月挂于树梢间,发出朦朦胧胧的光芒,让远近的景物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一方蜿蜒的长廊,灯笼分别挂左右两边的横梁,照彻了整条廊子。长廊的尽头是一条鹅卵石砌成的羊肠小道,连接着一面墙。墙的三丈远处是一座半圆形的石头拱门,拱门内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居,屋内亮着烛光,橘黄色的光芒驱散了黑暗,将里面的一方天地投影在门楣上。
一尘不染的地上散落了些衣物,凌乱了一地,木床红纱半掩,影影错错地照着躺在床上,交叠的两具白花花的躯体。
男人头发披散,身上的里衣已经解开了带子,露出他精壮的前胸。他弓着上半身,脑袋凑在身下的女人雪白的颈部嗅了又嗅,拱了又拱,还哼哼唧唧地发出类似于猪吃食的那种声音。
“开明给的药效挺强的啊,”他忽然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还以为要放很多才会倒呢,早知道就放少点了。”
盯着紧闭着眼的女人,他咬了下嘴。虽然上一个昏迷的女人会失去床底间的乐趣,但是相对于不死不活的样子,他还是比较满意现在的状况的。
其实,若不是为了应付母后,他早就去云良娣那儿了。云爱妃多好啊,特别是床上功夫,那种动人的娇.吟,那种痴迷的姿态,啧啧……似乎已经陷入那种水火交融的仙境,他猛地吞口水,等睁开眼瞅见怀中的女人,就好比被冷水浇了个通透,从头顶凉到脚底。
哎!如今,却要面对着不喜欢的女人做这事。
没办法,谁让她是母后给的原配呢?即便有千万个不喜欢,即便她的样貌、身材都不如他那几个妾侍,也就将就将就吧,总比让母后勃然大怒的好。
何况,这人颇得母后的宠爱,若是把她伺候服帖了,母后那边也好交代。
这么想着,他遂又低下头,咬着女人的下巴。手指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划过,他闭着眼企图用幻想来麻痹自己,然后吻上女人的额头。
女人的身上香味很淡,淡得几乎要凑近了才能闻得出来是什么香味。嘴唇渐渐往下,手指也跟着往下。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手感挺不赖的,滑不溜丢像涂了油一样。那三千乌丝更是如上好的布匹,凉凉的滑滑的,还有光泽。而且年轻也是她的另一大资本,肌肤又蛮有弹性的。这让他想到了他所抚的那架琴,似乎也是这样的感觉。不由得在女人身上弹了起来。
花了一会儿,他抬头望着头顶的红纱帐。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不速战速决呢?哎!要怪就怪他的性格,只要是床笫间的事,他都是抱着让对方爽,自己也爽的态度,因为他知道唯有那样才能达到让两人同时达到高.潮,并且也是自己最舒爽的时刻,比喝酒吟诗还要爽。
但问题是,现在的人昏迷了……
眼睛眨了眨,他摇摇头,即便昏迷了,这方面还是会迎合的吧?从长远之计出发,让她爽也等于是让自己爽了,那么也等于在母后面前多了一层保障,也不算是件坏事。
这么想着,他继续耐着心开荒,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底下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
烛光下,她那漆黑的眼珠如同两颗上好的黑珍珠,滚圆滚圆的,烛光印在她的眼底,明亮璀璨。
她仰望着他,他俯看着她;时间在两人的对视间流逝,她渐渐变得清明,而他,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忽然,他觉得□□被狠狠踢了下,然后肚子上又挨了很重很重的一下,最后整个人往后仰着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哎哟我的个娘嘞!尾椎骨!本王的尾椎骨裂了、裂了!他扯开嘴猛吸气。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本公主的房间,作死么?!”女人一把扯过被子罩在身上,立于床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公主?作死?忍着剧痛,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摸摸痛到不行的屁股,指着女人的鼻尖骂,“元氏!别给脸不要脸!本太子今天心情好来宠幸你,你非但不谢恩还敢把本太子踹下床?你实在是……罪不可恕!”
“我要告诉母后,把你给休了!”竟然骂他大胆狂徒,本来就不喜这个刁蛮任性还不讲理的泼妇,现在倒是让他逮着机会了!苍天有眼,不是他无情,而是她自掘坟墓!
“太子?”女人柳眉倒竖,杀气顷刻间流淌在眉宇间,“就你这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浑身上下没一点太子样子,□□熏心的家伙也敢自称为太子?信不信本公主立刻就要了你的狗命?!”说着,她抬起手来准备拿搁置在床头的鞭子,却发现那根她常年握在手的玄铁鞭不见了,再看看房间的布局,完全不是她所处的原来的房间。
“这是……”两道柳眉深深蹙起,“这不是本公主的房间……”稍微的愣神,女人恶狠狠地看向他,“你,好大的担子!竟然敢把本公主偷出来,看我不教训你!”二话不说,她飞起一腿踢了出去。
男人后退欲躲,没料到对方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加上角度问题,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两腿间软下去的某什物。双膝碰到了一起,他双手紧紧捂住被踢中的要害,嘴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的样子,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护着已经疼痛难忍的什物,他缓缓倒在了地上。
这回,不仅是裂了,更是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