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要进的是其他的店?”
对着那对满盈了戏谑的眼,春苑自知又被耍了一回,也就鼓着脸不说话了。
反正,元妃就爱拿她来开玩笑。
“秋棠,你说这种举国欢腾的现象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应该是贺娄将军在吐谷浑大获全胜吧,据说连男带女杀了一万多人,二十多天才班师回朝,这次战役,李大将军功不可没,若不是他改变了战术,他们回来的时间还要推迟。”
恪靖一手支着下巴,笑看她说:“你一个久居深宫的丫鬟知道这么多,难得啊。”
秋棠倒也不回避,“家丁们在闲聊时提起的,就多听了会儿。”
“女孩子还是规规矩矩的好,听那些血腥风雨的,对发育不是太好。”
春苑瞪大眼,“公子,春苑都过了发育期,秋棠还会没发育?”
恪靖推了把她脑袋,嗔道:“吃你的肉包子去。”
“公、公子!公子快看那边。”
顺着春苑的眼光转过身,这是恪靖第二次见到她的“夫君”。
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配紫色翻领对襟胡服,八爪金鳞龙衔珠发冠拢起全部的青丝,腰间还别了枚玉佩吊坠。走起路来昂首阔步,要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要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比起第一次见面时,要意气风发得多。
几天不见,她的夫君是愈发的精神了,瞧那红光满面的脸,果然,独孤伽罗不在,他就舒坦了。
不过,那脸上的红光,似乎是气的。
看向杨勇后边的男子,高额浓眉,双目炯炯有神,不算上乘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反而召显了天地男儿的风范。
他的身高比杨勇高出三分之一的脑袋,四肢比杨勇粗犷,更不用说比杨勇伟岸的身体了。
在他身边,还跟着个容貌俊美,一表人才,面上漾着腼腆笑容的美男子,此人眉宇间和杨勇还有几分相似,只是这气场,不如杨勇风流。
一个绣花枕头,一个鲁莽大汉,一个……蛇蝎美人。在心里才刚评价完,恪靖的脸就被春苑扭了过来。
“公子您还看,万一被,”春苑压低了声音,确定四下安全后才说,“万一被太子殿下抓到,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恪靖不以为然,把春苑揪着她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整整衣服正色道:“怕什么?本宫的男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你还担心?”
这种事,当她还是海蚌公主时经常做,军营里的士兵们也瞧不出她的不同,还跟她很亲密地称兄道弟,要不是为了一些重大场合的需要,她宁可一辈子扮男人。
做男人多轻省,不用那么多的化妆程序,还免去许多的繁文缛节。所以即便换了具身体,她也依然可以扮男人扮得潇洒无比。
春苑翻白眼,凑过去继续跟恪靖咬耳朵,“关键是太子殿下身后的那人!”
“那个人就是年纪轻轻就屡建战功,赫赫有名鼎鼎威风的李渊李大将军!”
杨勇回头看向恪靖那一桌子,笑着对坐在对面的男子说:“叔德,想不到你的名字真是人尽皆知啊。”
叔德是李渊的字,他比杨勇小一岁,两人就是表兄弟关系,私下里的时候,杨勇就喜欢这样称呼他。
李渊勾着唇,说:“哪里比得上表哥你啊,表哥的诗才可是街坊都知道的。”
“哎哟!比起这诗啊乐章啊什么的,当然是战绩更让人牢记了,那可是名垂青史的,诗歌这些新的主流一冲击就被淹掉了,你看阿摐都认同了。”杨勇指着身旁低头轻笑的美男子,一副『我说得没错吧』的得意。
“其实我觉得,哥哥诗情好,表哥武功好,两个都是人上人的角色,何必各自那么谦虚?”
杨勇咧开嘴笑了,摸了下自家弟弟跟女人一样细滑的脸蛋,说:“就你这嘴甜!”
“哎,可惜的是委屈了叔德,好不容易凯旋而归,却让你跟着我来这里,要不是这个月的俸录被母后扣除一部分,表哥绝对会带你去旁边的酒楼,包你满意,去了一次还想去第二次。”
“这可使不得,您可是太子殿下,要……”
杨勇眼一横,粗着声音低低反驳:“太子殿下怎么了?太子就不是凡人了?太子就不能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