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南大脑猛地恍惚了下,脑海里跳出一些隐隐绰绰的画面。
女孩抱着小男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圆圆不要怕……”
“雅雅一直在你身边……”
“雅雅会保护你……”
舒雅南用力甩了甩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陌生的场景,却又感觉那么熟悉……
她回过神,看向怀里的宫垣。宫垣已经平静下来。
“我们去沙发上坐着,好吗?”舒雅南轻哄着将宫垣带起身,扶着他往沙发走去。
宫垣坐在沙发上,蜷起双腿,将自己抱住。舒雅南拿起一条毛毯,披在他身上。他身体动了动,试探性的看了一眼舒雅南,又缩回目光,低声说,“你会叫人来抓我吗?”
“嗯?”舒雅南一愣。
他嗫嚅道:“他们会抓我,会把我关起来……”
“不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细微的颤栗,她再次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宫总你那么厉害,没人敢抓你,不要怕。”
“我是圆圆……”对方低低的说。
“……圆圆?”念出这个名字时,舒雅南大脑突然又恍惚了。
女孩对蜷缩在衣柜里的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孩缩成一团,腿上放着一块画板,正在写写画画。他看了她一眼,低低说了句,“我是圆圆……”
“圆圆,真可爱……”女孩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圆圆,你可以出来吗?让我看看你画了什么好不好?”
男孩闻言紧紧抱住画板,又往里缩了缩,几乎是贴着柜角,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叫声,“少爷……少爷……你在哪里呀……”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眼见男孩脸上表情见得焦急又惶恐,一并钻进了衣柜里,将柜门合上。
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舒雅南猛地醒过神。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缩成一团,蜷在沙发角落的人,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脑海里会有这些画面……圆圆……圆圆是谁……”
“我是圆圆……”他又轻轻应了一声。
舒雅南稳了稳情绪,起身拿来一个便笺本和一支签字笔,坐到他身旁,柔声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害怕的事,就把它画下来怎么样?”
宫垣接过了纸笔。他埋头写写画画时,舒雅南坐在一旁拿起一本书翻看。他往她身旁蹭了蹭,靠在她肩上。舒雅南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门铃响起时,宫垣猛地一颤。舒雅南起身去开门,是陈秘书来了,在他身后有两名黑色西装男子和两个职业套装的女人,以及,光彩照人的明毓。
舒雅南打电话时,明毓正在找陈秘书沟通宫垣的现状。得知这边的异常,一定要跟过来。一行人走入厅内时,沙发上的宫垣蓦然起身,不断后退。
在他转身想跑时,两名西装男已经快速上前,抓住了他。陈秘书走上前,柔声哄道:“圆圆乖,睡一觉就好了。”
他惶恐无措的挣扎着:“不……我不要睡觉……我不要被关起来……”可他的力气看起来是如此孱弱。两个男人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
制服女人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出注射器,注入药水。
针尖不断逼近时,宫垣脸上的惶恐更甚。他突然看向舒雅南,眼里又是失望又是绝望,他哆嗦着唇,控诉道:“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舒雅南怔怔的呆立原地。
宫垣在两个男人的控制下动弹不得,注射器尖端精准的扎入了他的血管中。
他缓缓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一个男人背起宫垣离去。陈秘书对舒雅南鞠躬,“很抱歉,给舒小姐带来了困扰。”
舒雅南说:“陈秘书,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陈秘书面露难色,明毓上前道:“陈秘书你先走吧,好好照顾垣垣。我跟这个女人聊聊。”她对他微笑,“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很清楚。”
“那好。”陈秘书点头,又对舒雅南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寂静的室内,明毓与舒雅南相对而立。舒雅南很鲜明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
舒雅南问,“上次你说,你是宫垣的主治医师?”
“对。”明毓应声,“而且我也说过了,宫垣的状况,不适合恋爱。”
“……他是什么病?”
明毓乜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舒雅南点头。
明毓浅浅一笑:“我是精神科医生,你说他是什么病呢?”
她盯着舒雅南,一字一字笑着道:“宫垣他……是神,经,病。”
舒雅南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毓。
明毓逼近舒雅南,脸上笑容渐渐扭曲起来,“今晚你也见识了他发病,如果你以为这就是全部,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是最好的一种发病状况。有的时候,他会成为一个暴徒。有的时候,他会变成一个白痴……”
舒雅南呆立原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那次被绑架时,在那个破旧阴暗的仓库里,宫垣徒手对付十几个绑匪,游刃有余,优雅又狠厉,浑身斥满血腥之气的他,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那次出车祸时,在大街上,他浑身燃烧着熊熊怒火,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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