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阿墨神色不变,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回道:“是又如何?”语气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红衣男子也算是火里来水里去的老江湖了,怎会听不出阿墨神色间的危险,立即回过神,讪笑着摆摆手道:“说笑说笑呢!就这么一个废物,给阁主提鞋都不配,主上怎么可能看得上?”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种血液凝滞住的错觉,那是面对致命杀机时,身体的自然反应。虽然她没有露出一丝杀意,但这样才是真正的可怕,就像一个真正的绝顶杀手,杀人的时候是绝不会让猎物感受到一丝杀气,不过,他知道,她的杀机不是针对他,而是底下那两人。
想起在阁主宣布,墨凌阁终于迎回真正主人的时候,阁里的兄弟全部都被吓傻了,墨凌阁是阁主一手创立的,哪来的什么真正的主人,而且这个主人还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从乡下来的野小子,后来知道,其实是野丫头,那时他们都恍然地认为阁主的真正意思是他们终于有了阁主夫人了,虽然这位‘夫人’实在太过名不见经传,配不起他们的阁主,但是难得从不近女色的冰块阁主终于融化了,他们也不能要求太多。
然而,他们果然想多了,所谓的主人是凌驾于阁主之上的真正掌权人,当然尔,阁里的兄弟都不服,虽然阁主的命令他们从来都是奉为圣旨,但是唯有这一道,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尤其是他,阁里除了阁主和刘云轩,也就他知道花离墨是何许人也,而且就为了死亡森林里那次的恶作剧,阁主居然险些要了他的命啊!
想他这么多年来,为了组织沤心沥血,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对阁主更是忠心不二,最后却因为一个外人差点就被阁主丢弃,这股火气他自然咽不下去,自告奋勇地向阁主申请将功补过跑到京都来协住这位‘主上’,就是想找个机会出出气,还有看看这个花离墨究竟有什么资格,让他拱手让出他一手创立的墨凌阁。
虽然他知道阁主建立墨凌阁的原因和目的,也知道阁里大多数人的出身,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信仰,而那个信仰来自于一个人,不,或许说是来自于一个传奇,来自于曾经那些热血的时光,他无法感受甚至产生那个信仰,但他相信,因为阁主的心中也有那个信仰。
可是他接受不了,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只凭一个早已湮灭的名字和身份,就夺去阁主倾尽心血建立的势力,夺去阁里兄弟们的忠诚,犹记得,当阁主在所有人的质疑下淡定地吐出一个名字时,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突然就化身成深闺疯妇,又哭又喊,鼻涕眼泪狂飙,都甩到他的脸上了,就连最理智的风御座和最精明的雨御座也不停地颤抖着他们的‘娇躯’,抓着阁主的肩膀,不停地又哭又笑地重复着一句话:真的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哈哈,上天有眼,上天有眼……
然而此刻,不知不觉,心里的那股火好似熄灭了不少,不一样的花离墨让他似乎有些明白阁主的决定,而且就凭她此时身上露出的危险气息丝毫不弱于阁主,便可知道,这丫头绝对远超他们的想像,因些这声主上也有点承认的意识在里面,虽然他本人绝对不承认这一点。
阿墨自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是她知道新官上任的威,已经立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微微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两份资料,一份是阿颢一手建立的墨凌阁的成员资料,一份是有关王氏家族的。
墨凌阁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成立不过五年,却已名震天下,阁内的情报组织——天机堂和杀手组织——血刹堂更是令人闻风丧胆,寝食难安,就连朝廷也对这个组织忌惮得很,可惜墨凌阁实在太过神秘了,没有知道它的总部在哪里?阁主是谁,阁里的成员有多少?说不定,你卧榻之侧便是血刹堂的杀手。
阁主之下,分别是风、雨、火、云四大御座,各自掌控阁里的两个堂。火的名字叫火曜,来自于远离大陆的神秘海外,在海上飘流,频死之际被阿颢所救,加入刚建立的墨凌阁,目前正掌控着天机堂,因为他的天赋异禀,所以天机堂的情报人员指的不止是人,还有无处不在的动物。
刘云轩,那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原来竟是当年百里军帐下左营将军刘忠之子,从一个体弱多病的柔弱男孩成长为今天统领一军的‘儒将’,这十年来,他的付出难以想像,那般一个儒雅的男人,心里居然背负如此之多,而这一切,与她不无关系,她欠他的更多了,纵是下辈子,怕也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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