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澄的攻击,无论江澄是否受控,都是伤不到魏无羡分毫的。
他虽未反击,但嘴上却不饶人:“走?我好不容易来的,为何要走,要走也是一起走,不然我来做什么?看你死了没?”
“魏无羡!我跟你说认真的!”江澄被他的话气得,脚步略有停顿。
魏无羡绕到他身后,贱兮兮道:“我也说认真的。”
江澄握紧手中三毒,转身用力一挥,却只见魏无羡巧妙蹲下身来,躲过了这一剑。
他拍着胸脯,说道:“哎呀,好险好险,师弟剑法精妙,险些削去我头发。不过多年过去,你的剑法似乎毫无长进啊。莫非是我死后你学会偷懒了?这般下去,怕是一辈子都要被我压过一头了,哦不,两辈子。”
随即,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贴于江澄额头。
此乃前世所绘定身符,刚画出来,未曾试过,今生能否生效,尚未可知。
“魏!无!羡!”江澄伸手揭下符纸,面带怒色,举起手中剑,猛力刺出。
这一刻,竟分不清他这是仍不受控制的攻击魏无羡,还是他的本意。
魏无羡闪身至别处,神色自若,叹息道:“唉,这定身符在此世竟然无用,如此我该如何将你扛走?”
江澄边攻击边喊:“你就不能自己走吗?为何非要带我走?我如今只是累赘,带着我,你根本无法逃脱。”
魏无羡在他身侧穿梭,轻笑一声,“累赘?怎么,转个世你还胖了?还是说,是被某人养胖了?不应如此啊,你被放了那么多血,又听闻此地之人不食荤腥,你理应消瘦才是,带着你,怎会无法逃脱。”
江澄心中愤恨不已,可他的身体时而能自控,时而又失控,根本无法顺遂本意,去打断魏无羡的腿。
就在他还想继续攻击魏无羡时,突然停下脚步,身体直直地向前扑倒在地,手里的剑也丢了出去。
他趴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魏无羡捡起被他抛出的三毒,稍微往后退了一些,握着剑身,用剑柄轻轻戳了戳江澄。
见他毫无反应,魏无羡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江澄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道:“别戳了,我动不了。”
闻声,魏无羡弃了手中剑,稳步走到他身侧,将他扶起。
观其模样,应是失血过多所致。
他自怀中取出两样物事,其一乃是临行前江枫眠交予他的瓷瓶,他倒出一粒丹药,粗鲁送进他口中。
魏无羡见他一直将丹药含在嘴里不下咽,戏谑道:“还不咽?莫不是要我渡口水给你顺顺?”
江澄当即咽下丹药,嫌弃道:“别恶心我!这话还是说与你的蓝二听去。”
魏无羡不言语,手上动作不停,江澄心中一沉,“你这是作甚?!”
“绑你,免得你又动手打人。若打伤了,你来赔还是让你家泽芜君赔?”魏无羡为确保绑紧不会松,还手拉着绳子,脚蹬着江澄,又用力收了收。
“你用何物绑我!”江澄怒目而视。
魏无羡看了眼绑江澄的“绳子”,扭过头笑出了声。
这根“绳子”是他特意找蓝曦臣借的,目的就是将江澄绑回去。
此时的蓝曦臣,想必和蓝忘机一样,额头上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