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今年帝都的冬天来的仿佛格外的早些。因为冬日里天冷路滑,小姐们出行不便。女学里按照旧历,在冬至的前一天便放了假。纸鸢懒洋洋的趴在碧纱橱里的暖炕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月明阁有了小厨房的缘故,补品药膳吃的太多,竟然来了葵水。
纸鸢想着那日自己吓傻了的样子,只觉再没脸见人了。
那日清晨,她只觉腹部一阵绞痛,还以为是有什么暗毒没有被发现。值夜的是映水,发现了她的异样,连忙从脚踏上起身查看。见她面色苍白,嘴唇都几乎没了血色,一时也吓的不知所措。纸鸢抱着肚子在床上蜷成一只虾米,突然间手仿佛在被子上摸到了湿呼呼的东西。她将手拿出来一看,见指尖上竟然沾着血。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映水,“映水,你别怕,若我这次真死了,你就拿着玉佩去找季恒,告诉他,我的遗命,让他不能为难你们。”她说的情真意切,险些掉下眼泪来。
恍惚间却听映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放心,您这次不会有事的。”
纸鸢觉得奇怪,映水向来最是紧张她的,怎么今日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出来。但没时间多想,小腹疼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只听映水一叠声的吩咐下去,“让厨房煮红糖姜水,烧手炉。”
木槿进来,见纸鸢在床上蜷缩着,面色苍白,冷汗直下的样子,也不由吓了一跳,但一听映水让她准备“月事带”,便也松了神色。纸鸢疼的已经没心思想她们说的是什么,一个人在床上蜷缩着。不到盏茶的功夫,映水吩咐厨房熬得红糖姜水已经送了过来。映水扶着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纸鸢。
这红糖水极烫,味道还比较怪异,加之腹部剧痛,纸鸢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映水见了却笑道,“这是专门治小姐腹痛的药,小姐多喝一些吧。”
纸鸢有些狐疑,这不就是糖水吗。但既然映水这么说了,自己便喝了下去。果然,那热辣辣的糖水一下肚,小腹的疼痛立马就缓解了不少,简直是奇药。映水和木槿见她好些,拿了烧好的手炉给她抱着。一面给她讲什么是葵水,一面教她怎么用那条奇怪的带子。这堂课上的,主仆三人脸都红了个透。
纸鸢想到这些,忍不住又把脑袋□□被子里做鸵鸟状,真的是不能更丢人了。
“小姐,厨房煲了红枣燕窝粥,您要不要喝一些。”
纸鸢抬起头,见是小喜端了碗粥进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不时的往托盘里暼。纸鸢见了觉得可爱,“厨房里还有吗?”她问道。
小喜一听,便知道主子这是又要赏她好吃的,忙不迭的点头,“有的有的,厨房里王妈妈熬整整一砂锅。”纸鸢没忍住笑出来声,小喜也有点害羞,嗔怪的唤了一声“小姐!”
纸鸢不再逗她,“你去小厨房,就说我只用这一碗便够了。余下的,你们几个丫头分了吧。”
小喜一听,喜上眉梢,脆生生的应了,站在一旁服侍她喝粥。
纸鸢只喝了两口,映水便也挑了帘子进来。纸鸢抬头,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对着一旁的小喜道,“我这边有映水服侍便好了,你且去厨房里讨粥吧。”小喜听了半点犹豫都没有,行了礼,便欢欢喜喜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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