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阁的花厅里,纸鸢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她将手里的针线扎在绣绷上,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颈。
映水端了茶进来,见她这样,有些嗔怪的道,“家里本就有针线房,这女红本是给您打发时间的玩意,小姐为了这个累到了,是多不值。”说罢,放了茶盏帮纸鸢捏起肩颈来。
纸鸢微微笑了笑,“这衣角的绣纹只剩一点了,我一时贪急,倒是忘了时间。”说罢,端起茶杯抿了几口。
映水一时拿她无法,只转了话题道,“刚铃兰来回话,说是流光苑那边晚上请小姐过去一起吃锅子,不过据说二三皇子都在。”
纸鸢听了轻笑出声,“生生的一场鸿门宴啊。”说罢抬了抬手,示意映水不用再按了。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一片她故意叫丫头们留下的轻雪发呆。
映水见她似有不愿,也不想让她为难,“主子,要不我去回了二夫人,就说您身子不适如何?”
纸鸢听了轻轻摇了摇头,“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要么我便削发为尼终身不嫁,要么就学当年的母亲,从这里逃出去。不然,我始终都是要选出一人来的。”不知为何,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纸鸢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个温润如玉的身影,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她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对映水道,“你去准备一下吧,也快到晚膳的时候了。”
半个时辰之后,纸鸢一身苏绣月华锦衫,外罩织锦镶毛斗篷,便上了软轿。
天才微暗,流光苑里已经处处灯火亮起。映水搀着纸鸢,小喜和不怎么出门的如镜带着几个两个二等丫头走在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正房行来,还没走近,就有妈妈前来引路。
纸鸢看了一眼那个婆子,觉得有些面生,便只是一笑表示谢过,没有搭话。却没想那妈妈捧起笑脸一路奉承。“婆子我这一把年纪了,还少见过小姐这般出尘的人物,刚刚远远的瞧着,让那雪光衬的,好似周身环着仙气似的。也不怪夫人念了又念……”纸鸢不喜欢这种奉承但又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当那个婆子从她夸到两位皇子身上之后,这一行人终于到了正房的门口。映水微微一礼,“烦劳妈妈引路了。”将那妈妈未尽之语堵在喉中,便掀了帘子请纸鸢进去了。
席面开在花厅,纸鸢进去的时候,二夫人,明山明川和二三皇子都坐在偏厅里喝茶聊天。
明川见纸鸢进来,跳下椅子就跑过来拉她。纸鸢被他拉着,嘴角带着淡笑朝二夫人见了礼。二夫人笑的和蔼,“这边这两位,便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了。虽说身份贵重,但平时也和明山,明川以表兄弟想称。”
纸鸢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但却实在不愿意称他们为表兄。一是对二夫人的身份仍有抵触,二是不想和这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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