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
皇帝对此十分乐见,他自从登基之后,一直坚持做的事就是和老臣们争权,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可如今皇上已过不惑之年,太子和皇子们也都长大了,皇帝依旧执着与此。而皇帝自己的势力,是以右相萧泽为首的群臣。皇帝表面上将权利从老臣手里收回,但真正获利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纸鸢看着这两年朝局变动,心有所悟,也曾和文山交流过。其实造成这个局面,最先错的并不是今上,而是先帝。先帝在时,没有足够的时间为今上培养出心腹,而满朝大臣,当时不是□□就是皇长子一党。今上登上帝位后,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把朝堂上的格局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培养自己的心腹,今上于此本无错。他真正错的地方在于,他也如先皇一样,没有给继位者留下培养心腹的机会。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登了帝位临时去培养那肯定是来不及的。左相赵安青深知此理,奈何皇帝不懂,他又不能上疏对皇帝说,您该将皇权分一部分给太子,让太子来培养心腹了。于是只能死命的扛起老臣的锅,替至忠至义太子多做打算。但是二皇子却不给他喘息之机,打着为皇帝集权的旗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两方真刀真枪的厮杀,左相明显这两年有些力不从心,手下的几位得力的大臣,也频频被二皇子拿住错处。若不是皇帝至今没有丝毫异储的意思,估计赵安青早就撑不下去了。
“今早我命人送去的邸报你可看了?”那少年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纸鸢听到问话,回过头来,“你是说江南科举舞弊一案?”
文山点了点头,笑着看向纸鸢,“现今朝上吵的不可开交,你怎么看?”。
文山派人送邸报多是在晚上,早上醒来,就看见这份邸报摆在桌上,她自然不会错过。“官员贪污,学子无辜。一杆子打翻百余人的努力,我觉得不甚妥当。虽说重开乡试有违祖制,但却是仁政之举。今上若是下了决心,此举必能深的天下学子,尤其是寒门学子的心。”纸鸢一边说着,一边拈起一片剥好的橘片,纤细的手指轻轻撕掉上面的丝络。说完,将橘片放进嘴里。
文山不自觉的错开目光,轻笑了一声,“小姐说的没错,但恐怕深得学子之心的人不会是今上,而是二皇子。”
纸鸢听了轻轻的笑出声,“英雄所见略同。”顿了一顿,她又道,“这两年二皇子党发展迅猛,与之对应太子那边频频出事。皇上一心想要收权,但这权究竟收到谁手里去了还真不好说。”
文山听了这话却渐渐收敛了笑意,“小姐还有一个月便要出服了,这边二皇子的势力不断扩张,我只怕皇后别逼紧了,会旧事重提。”
纸鸢一愣,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淡了下去,“这一关是迟早要过的,太子现在嫡妻,美妾,长子,庶子都有了。我是拖不过他们的,哪怕再等三年,他们也不会放弃平国公府这块肥肉。”
“小姐出了服,皇后势必召您入宫。您可想好了如何应对?”文山眉头微皱的问道。